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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小说网>长安真是富贵迷人眼 梦华录 > 第10章(第1页)

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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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夫起初也是酷爱读书学习的,大概是我们四处游历的这年起,他眼界得以开阔见识得以广博,顿悟纸上得来终觉浅,又或许是从他留恋花丛起,便不愿静下心来端着书本和我畅游文章。

我想终归是长大了,心里住了人,一旦上了心头,书再读不利落,我能感同身受。只是他能将书抛的这么远这么彻底,我不经好奇是哪个姑娘塞满了他的心房,让他如此躁动自弃。

想了半天,觉得应该追溯到在西域楼兰的时候,那个艳压群芳的舞姬,我记得清楚,她有个哥哥,眉眼与李椒简直神似,曾一度让我恍惚……我因此多留了几日,不想却害得堂邑夫再也静不下心来。

离开楼兰,堂邑夫就小打小闹的开始跟我别扭了,后来渐渐越发明目张胆。我体谅他,安慰他说,人总是聚散无常,有些人注定是过客,你永远放在心里吧,不想忘,不忍忘,就永远记着。

他闻言血红着眼睛侧目看我,我当时被他看得有些慌了,结结巴巴道:“咱们这种人……咱们是不配拥有爱情的,爱一个人这种事对咱们来说,就像,就像誓死要隐藏的秘密,忠诚又坚强的守护在心里就好,便算是,算是对得住她,也对得起你爱她。”

他却闹得更凶了,最后抱头一通胡乱吼叫跳下马车,骑着我们在大宛高价买来的马儿,一人一马头也不回的向前走,那马儿还未长成不能长久负重,我如何叫他他也不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西域之行本是为了寻药,可我的身子我怎会不清楚,我那时心灰意冷,想倘若我们就此分开也好,本来上郡的事情结束后,按计划堂邑夫也是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经营一处暗桩,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谁知第二天他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忿恨,围着羊毛围脖,只漏出红红的眼睛,十分幽怨,骑着不知哪弄来的骆驼,牵着马儿,跟了上来,也不说话,也不看我……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开始特别喜欢哭。

后来,他处处留情,处处洒泪,我有次实在不忍,便对他说可以留下,只当鬼门在外国开设一个暗桩……

不等我说完,他又闹起来,狂吼一声,胡言乱语地大叫大嚷地骑着骆驼又跑了。那天雪域高原的风太大,我实在听不清他哭着闹着说了什么。大概那个叫旦增拉则喜饶的姑娘让他动了真感情……那姑娘的哥哥是个丹巴汉子,爽朗的笑声,总让我忍不住寻声看他。

入住长安医馆两日,苏和带着我和两个弟子,拿着请帖去惠王府出诊。

惠王虽为亲王,身份却比一般亲王更加尊贵,他是北汉第二位皇帝高祖刘是中宫嫡出的小儿子。高祖刘是乃北汉开国皇帝太祖刘国潜龙时期与元配所生的嫡长子,奈何刘是子女缘浅,在位期间,几个儿女相继去世,仅留平昭公主与惠王。刘是皇后不堪打击,重病不起也撒手人寰,母后离世,年幼的惠王深受打击,常年卧病。

刘是之勤政近乎疯狂,为国事操劳,几乎不入后宫,再无所出,油尽灯枯之时思量再三,唯一所存爱子体弱多病终究难当大任,故而兄终弟及,可当时刘是两个胞弟一个上阵杀敌留下残疾,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都不是君王之良选,为北汉长久之计着想,刘是最终下诏传位给同父异母的四弟刘景,便是当今陛下。刘景是太祖继后当今太后最痛恨厌恶的儿子。

传闻说刘景站立而生,天生克母,太后生了三天三夜,差点难产母子具损,幸得高人所救,因为吃了苦头,太后不喜刘景,甚至好多年不敢生养,直到刘景十多岁时,才又生了一女一儿,便是太后最宠的长公主刘婉和最爱的梁王刘文。

刘是执政后期病痛缠身,太后便于政治上苦心孤诣多有助益,也多次暗示刘是梁王谦恭,刘是曾有回应。

可大位终定,希望落空,太后在刘是的葬礼上毫无悲痛,一脸气愤几乎不做掩饰。只怨自己当初还不够狠心,应撤了刘景皇室玉蝶,或者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刘景从前不受喜爱,刘是为长兄多有偏袒,太后便一道懿旨收回封地,贬为庶民,外放齐地,并不许任何人与之亲近,刘景有才学,刘是特许他参加科举,竟真考取了功名,不过因着太后的打压,终究没有做官。

又过了几年,太后大概忘了这个儿子,众人也都忘了世间还有刘景此人。只有刘是常常挂在心上,暗中帮他娶妻成家。夫妻躬耕于齐地,生儿育女,很是恩爱幸福。

后来刘景安居乐业,一心平凡度日,太后见他与普通农夫无异,便再也懒得为难,故而相安无事了几年,直到羽林卫暗中护他回京,当着百官,殿前接旨,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亲眼看他坐上龙椅,含笑九泉。

太后恼羞至极,原以为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是在等她最爱的儿子梁王,没想到却是这厮。当堂破口大骂,仪态尽失。一个母亲因为难产痛恨自己的儿子到了如此地步,也让人唏嘘不已。

死局

先帝刘是与皇后相许于微末,举案齐眉,极其恩爱,一生四子二女都是皇后所生,后来皇后崩逝,刘是甚是伤心,太后之女刘婉进献很多美人,但刘是终不再立后,也再为有子嗣所出。

刘是夫妇的爱情故事一直在民间广为流出,当然坊间对于他后来子嗣凋零,最终皇权旁落也众说纷纭,其中真假不得而知。

惠王生的和平昭公主极为相似,常年室内病卧让他脸色苍白,但并没有死气沉沉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特别儒雅的书生气质。他病弱却不孱弱,见我们来了就起身坐正笑迎,在我们行过礼后,便请我们入座,也不着急诊病,而是像个从不出门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寒暄过后便问东问西,他因久病,对医术也有了解,不一会儿就谈论到病理药理上来,苏和上前把脉问诊,事无巨细一一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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