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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和安经理的死状一模一样!”阮妍妍惊叫了一声,看向了大厅两侧的墙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超市的货架:“这是超市的死者!”
“死者的状态越来越像了!这个已经完全一样了。”温初然抱着姜心觅的一只手臂:“这说明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话音未落,周围忽然隐隐的响起了一阵很轻的音乐声,似乎很远,但有一点熟悉的感觉。随着音乐声响起,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铁门在缓缓地合拢,把光阻挡在了另一个区域中,也把他们原路返回的路阻隔在了外面。
而在四周完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在他们后方忽然亮起了一片和刚刚大厅里的相似的白光。
“要往哪边走啊?”阮妍妍抱着姜心觅的手臂,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怎么可以离开这里啊?”
“那边有光。”姜心觅揽着旁边的两个女生,艰难的回过身看向了身后的方向,那里好像隐隐的亮起了一片白光,仿佛是在无声的招呼他们过去。
“哪有光?”大家顺着姜心觅看的方向看过去,看了一会才看到那片很微弱的光。
“过去看看。”姜心觅拉着温初然和阮妍妍就往那边走,如果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她现在早就已经走过去了。
现在虽然不是一片漆黑,但那片光看起来并不能带给他们什么安全感,所以六个人依旧抱成一团,走得非常慢。
绕过第一个路口之后,前方的光看起来亮了一些,终于让他们能够安心了一点。他们一路向光亮起的方向走去,转过三个拐角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熟悉的圆桌大厅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们顿时放松下来。
“最终讨论了。”牧晨走到自己之惯坐的位置,又看到了熟悉的开门密码题:“大家现在有什么思路啊?”
“我认为还是得从每个人和AN组织的联系过程中找破绽。”瞿星文说:“我们再盘一下每个人的经历吧。”
“我们几个人的经历都是各自的,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点,就算是凶手隐瞒了一些事情,我们也很难找到漏洞。”温初然思索了一下建议:“我们不如看看今天谁最有可能动手杀安创始。”
“又下毒又砸后脑又捅刀,这会不会不是一个人干的?”阮妍妍问:“所以只有最后捅刀的那个人是真的凶手。”
“不是说我们中间只有“江酒”是真实存在的,其他人都是他想象出来的。”牧晨说:“那不管看起来像是有几个人动手,实际上的凶手都是“江酒”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动手的可能有三个人,但实际上都是“江酒”一个人做的。”米涟恍然大悟:“那这三种行凶方式肯定都是出于“江酒”这个人的习惯。”
“凶手首先选择的是下毒的方式,后面的砸后脑和捅刀更倾向于危机发生时候的临时反应,所以凶手从一开始应该就是想要毒死安创始。这种杀人方式,其实更偏向于女生。”瞿星文见没人理会他的建议,只能顺着他们的思路说:“后面在安创始已经中毒的情况下凶手仍然没能一下子砸死他,也证明了凶手的力量可能比较小。”
瞿星文的话虽然还算有道理,但现在说这个还是有点早,温初然想了想说:“这个疑问先放在这里,我们现在还是来推断一下谁有可能接近安创始。”
“我们六个人被他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他一直都在监视我们。就算我们能跑出去,他很快就能发现我们,不可能给我们下毒的机会。”牧晨望着他们,实在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有人在配合凶手?”米涟问:“一个人假意逃出去,把安创始引过来,另一个人借机逃出去下毒,然后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可这样两个人是怎么联系的?”阮妍妍比划了一下:“那六个房间都隔了一段距离,根本没法传递信息。”
“有没有可能是在被关进房间之前就商量好了,到时候只用发射一个信号就可以开始行动。”温初然试着问:“毕竟我们进入这里已经三天了,我们不一定是从一开始就被分别关起来的。”
“我们所有人身上都没有任何痕迹,无法看出我们这三天究竟经历了什么。”瞿星文反驳:“如果凶手真的是靠其他人的帮助才完成杀安创始这一行为的,怎么能保证动手的一定是“江酒”?”
瞿星文提出的问题猛地一听觉得毫无根据,但一想就会发现还是有点道理的。“江酒”如果想要动手,他必须有动手的便利条件,如果他是所有人中最不方便动手的,那么最后的那个凶手就未必是他。而判断这一点的条件,还是案发当时的具体条件。
“我有一种猜想。”一直在题纸上写写画画,好像在认真解题的姜心觅忽然开口:“我们所有人都参与了杀安创始。”
最后一案
姜心觅的话说完,圆桌上忽然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
“什么意思?”牧晨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我们要是都动手了,那不就全是凶手了?”
“要是所有人都是凶手,这也就不用投票了吧。”瞿星文看向她,眼神中全是不屑。
姜心觅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只有安创始是“江酒”杀的,之后我们看到的其他尸体,都是安创始或者是和安氏集团有关系的人杀的。”
“是这样,那又怎么样?”瞿星文有点不耐烦。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用“江酒”的记忆构建出来的,这里有他杀安创始的记忆,所以有安创始的尸体和被杀现场很正常,那他为什么要在这栋楼里放上另外五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