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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家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满脑子都在想的是她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我为什么完全不知道?什么试剂名称,什么密码,这些东西出现过吗?她是怎么知道的?
姜心觅能猜到他们刚才都没注意到这些问题,密室里的环境确实不适合思考问题,她就是考虑到这些才把能带走的证据都带过来了,不然这些东西只靠凭空讲,他们就更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房间里静了片刻,瞿星文才将信将疑的把那本册子拿过来,对照着看了一下。加密名称的问题如果不知道很难看出来,但听姜心觅提起了,就很容易能看出来了。他看着那个密码,什么也辩驳不出来,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姜心觅见他们明白了,就继续说:“这个加密的名称解出来是陆小浅血液。”
大家再一次怔住了,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串长长的试剂名称,脑中疯狂的闪过无数弹幕。这玩意是怎么解出来的?她是什么时候解的?她是怎么解的?
姜心觅见大家再一次没有任何反应,迎上大家茫然的目光,她也再一次很真诚的问:“我又没讲清楚吗?”
这简直就是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差距,学霸明明已经尽可能的讲得非常浅显易懂了,但学渣依然像是在听天书,完全不知道这些内容他们好像也学过。
“挺清楚的。”牧晨摸了摸鼻子:“那啥,心觅你继续说吧,我们听明白了。”
“那行。”姜心觅乐得如此,早讲完早下班,反正是他们自己说听明白了的:“由此可以推测出陆小浅很有可能是体质特殊,她使用Z物质之后的反应和其他人不一样,安神秘就把她秘密的关在这里,用她的血液进行试验。”
大家暗自在心中思索了一下这件事的逻辑,觉得基本上可以理清。瞿星文暗中试着解了一遍拿到名称题,发现这道题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可能要耗费一些时间。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题,就先把这个问题放下了,只想快点揭过这一篇,就抬头问姜心觅:“那我们见到的那个死而复生的安神秘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没等姜心觅开口,温初然就先解释了。她拿起安神秘的那本笔记翻到后面:“安神秘的笔记里写了这件事。”
“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每天凌晨两点会开启,三点的时候会关闭,里面会储存一些记忆,以一种特定的形态存在。”米涟简单的概述了笔记里的内容。
“这么说我们看到的安神秘是记忆?”瞿星文拿过笔记看了看:“所以我们在里面看到的一切都是记忆中的内容,安神秘确实已经死了。可那个世界里的是谁的记忆?如果是安神秘的,他的记忆在就意味着他就没有彻底死亡。”
“我觉得那个世界里存在的应该是进入过这个医院的所有人,或者是在特定的时间里在医院里的人都会有一部分记忆存进那个世界里。”姜心觅说:“那不是某一个人的记忆世界,如果是一个人的记忆,我们可以从里面看出系统有逻辑的记忆脉络,但那个世界里没有,到处都是记忆碎片,是很多人的记忆聚在一起形成的。”
瞿星文抬起头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些问题已经全部理清了,可以结束这一环节了。他之前没找到机会展示自己,此时就急于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于是说:“关于这个密室的事情已经基本上都弄清楚了,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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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星文说完见大家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清了清嗓子朗声说:“既然大家都没思路,那我就先理一下线索吧。”
说到这里他向所有人扫了一圈,见大家都向他看过来,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首先是凶手的动机,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为民除害和为陆小浅报仇这两个动机,但我想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紧迫的动机就是自保,因为安神秘今天让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我们的。
这个动机对于我们六个人来说是相等的,区别在于谁知道这件事。我们和安神秘都是在多年前有过一次简短的接触,对这件事甚至都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我们会在什么时候可能知道他要杀我们?我们中一定有人知道这件事。
第二是凶手的杀人手法。凶手知道安神秘会回配液室,会使用那个杯子,一定对医院和安神秘十分了解。而且凶手用的是配液室里的药剂,这就证明他对那些试剂也很了解,知道哪种药剂可以毒死安神秘。”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再次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
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姜心觅顿时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脑中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是瞿星文又能找出什么理由把嫌疑往她身上扯,毕竟这一次她真的不是凶手。
“现在根据我们已知的情况,严小安、粒一立和心觅都是同校而且是相关专业的,具有相应的专业知识,对Z物质和那些试剂都很了解。初然是护士,对药剂肯定也很了解。相比之下,我和王记者在相关专业上就差了很多。”
大家静静地看着他,对他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出去表示无动于衷。
瞿星文对大家的望向他的目光却像是毫无察觉,他现在很享受这种被大家注视的感觉,此时感觉非常良好,越说越起劲:“至于对医院和安神秘的了解,我们每个人都来过医院,如果按照在医院的时间长短来推断对这里的了解程度,那么最了解医院的人应该就是初然。”
“指向凶手的证据应该没有这么直接吧。”温初然听到现在感觉瞿星文马上就要指向自己了,终于出言反驳了一下:“我们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来到过医院调查过一些事情,既然调查过,对这里有些了解也很正常吧。我虽然从前是这里的护士,但我和陆小浅没有直接关系,我的动机应该是所有人里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