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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赵玉梳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公主也想大权在握,简直不成体统,待我成了皇后,再生下皇子,看我不将她踩进泥里!”之类的话。
邓婉蓉还是不成气候,她低估了赵玉梳如今的权力,这皇宫之中遍地都是她的耳目,东宫也不例外,特别是她小产之后,赵玉梳则格外关注东宫,结果,赵玉梳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听见了这样的话,这她怎么能容忍?
所以她即刻下令,将邓婉蓉禁足与自己寝殿内。
她被禁足的那段时间,赵昀经常去看她,据赵玉梳的耳目说,邓婉蓉对着赵昀声泪俱下,哭得那叫一个惨,无非就是哭诉自己无辜,赵玉梳实在太过任意妄为,竟这样欺负她。
一个月后,赵玉梳彻底坐不住了,亲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春华殿。
这一次,邓婉蓉收起了之前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与赵玉梳这个长公主彻底撕破脸了。
赵玉梳坐在上位,冷着脸,指着旁边太医问道:“这是你的人吧。”
那太医朝着邓婉蓉求救:“太子妃娘娘,你救救我啊。”
邓婉蓉皱着眉头,一口咬定不认识这个太医,她没办法,她跟赵玉梳已经撕破脸了,但这个绝不能认,否则赵昀也会知道的。
赵玉梳道:“邓婉蓉,看来,你是与我装不下去了。”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邓婉蓉看赵昀的眼神不对劲,现在看来她的直觉没错,这女人果然没那么简单。
也是,如果她简单,也不会轻易坐到太子妃的位置,有些人看起来是运气好,实际运气好的背后,焉知他们有多少努力。
邓婉蓉也不怕赵玉梳,回道:“我装什么了,分明是公主殿下要与我过不去,我安分地待在春华殿,你莫名其妙囚禁于我,合宫上下都能看得见,太子殿下也看得见。”
赵玉梳挑眉:“你威胁我?”
“臣妾哪敢呢,我才失了孩子,便要遭受囚禁,是何道理?殿下若是查清楚了就解了我的禁足,也不能一直冤枉我吧。”
“我冤枉你?邓婉蓉,事已至此,你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还真是够忍耐,你拿你自己的孩子做筹码,诬陷高环,离间我与太子之间的感情,种种事情,你难辞其咎。
“其实我一开始不明白,你如果介意高环为良娣,那为何要同意纳她为良娣呢,若是我同你开口,你自然不好拒绝,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件事,你就擅自做主,你的这个行为是做给太子看的,还是做给我看的?”
“殿下,您都将她带进宫里了,不就是这意思吗?我这个做弟妹的,若是不善解人意一些,可是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我带她到宫里来,不是东宫,且她作为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我会带她来宫里小住合情合理,怎么就一定要她入东宫呢?我并未开口与你说,现在搞得好像我逼迫你纳了她一样,你此番动作置我于何地?
“邓氏,你现在如何辩解都没用,人做过什么,不可能留不下任何痕迹,你的殿中有用过藏红花的痕迹,你即便再谨慎,也容易露出马脚,你的宫女曾经想将那些藏红花偷偷带出宫去,但是被我的耳目拦下了,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