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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洵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我也不亏,还有人来送我。”
萧裕一本正经道:“殿下,臣也是没有办法,您带这么多人来承恩殿,只怕会惊扰到陛下休息,所以臣为了陛下的安危,只能拦你于殿外,还请太子殿下多担待。”最后的“多担待”三个字,他咬得很重。
赵洵道:“什么太子殿下,这几个字于我,已是曾经,父皇废太子的诏书已下,他顶不住那么多人的压力,我知道。”
……
赵玉梳动身的速度极快,当她乘坐步辇来到承恩殿的时候,她只见到三哥赵洵被萧裕的兵团团围住,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
她与萧裕对视了一眼,二人对于眼前的场景心照不宣。
她没再看赵洵,而是走进了殿内。
赵洵恶狠狠地盯着她进去的身影,眼中尽是不甘心。
殿内,奄奄一息的赵寅也被外面的声响吵醒了,他察觉到有人进来,听脚步声,是赵玉梳,他安心,又不安心。
“外面是什么声音?”他问。
“父皇可是被吵到了?”赵玉梳没即刻回答他。
赵寅紧闭双眼道:“你明知故问。”
“既然害得父皇无法安睡,儿臣认为,这个吵到父皇的人定要重重惩罚,以示父皇威严,父皇以为如何?”
“随你吧,反正,什么都是你来定。”
赵玉梳坐到床边,盯着卧床不起的赵寅:“父皇惯会与儿臣说笑,父皇才是皇帝,是天子,自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父皇来定,儿臣只是不忍见父皇操劳,才为父皇分忧而已。”
赵寅笑着,伸出手指点她:“好一个分忧,朝华可真是朕的贴心人。这里也没有旁人,朕只问你,我睡着的时候,你都背着我下了多少道诏书,嗯?”
赵玉梳贴心地将赵寅的右手臂放进了被子里,怕他着凉。
然后随意道:“儿臣也记不清了,左右也没有几道,不过父皇放心好了,儿臣弄得那些都算不得什么,反正……不会是立太子的诏书,儿臣有分寸。”
“你做事一向有分寸。”
“谢父皇对儿臣这般肯定,也不枉我为父皇端茶倒水了这么久。”
“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了吧,殿外的那些声响,究竟是什么?”
“其实儿臣即便不说,父皇也应该能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