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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巴尔失脸都要气绿了。
巴尔失咬牙切齿,但还不算太笨的脑子告诉他,留住性命要紧,萧裕他们只要蓟州,不会真的对他们穷追不舍,此时逃命才是上计。
见巴尔失衣衫不整地像要疯了一样,萧裕的悠闲与他成了鲜明对比,他朝着被其他胡人士兵架着走的巴尔失道:“你要是不着急走的话,我可以考虑分你个羊腿!”
这些胡人还挺会享福的,小羊羔一个个又大又肥,他也有许久没吃羊肉了,那些胡人的羊肉美酒也到了他与自己弟兄们享用的时候了,那些将士跟随他多年,数次苦战功城,也到了该享受战利品的时候了。
在回京之前,他们便要寻欢尽兴。
萧裕从没觉得自己会输,即便上一世不知道结果走向的情况下,他也依然这么认为,胡人只会功得土地和政权,但他们不会守政权,这便是他们的历史通病也是硬伤,没有任何胡人政权能在这片滋养农耕的土地上得以延续,因为掠夺和凶残永远不会是生存之道。
那日大火通天,蓟州归齐,火焰烧掉了那些胡人在这片土地上曾经留存的证据,全部烧掉,一点不剩。
见情敌
赵玉梳重新回了宫里住着。
陆浣云一反常态,待她极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不是什么水火不容的情敌,而是手足情深的姐妹。
她自回了藏春宫,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唯独,就是这里冷清了些,不似从前那般热闹了,她身边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经过了战争的宫廷就是这样,了无生气。
宫里的花已经蔫了,她便将那花枝折断,一下一下地将花瓣揪下来,再将那些花瓣整齐迭在一起,数着个数,天下间,怕是没有比她更无聊的人了吧。
待她数完十四遍花瓣的时候,她抬头望像窗外,外面天有些黑了,她的肚子准时准点地开始咕咕叫,待会,应该就会有人给她送晚膳了。
酉时一到,外面果真传来了脚步声,那宫女轻手轻脚推开门,手里拿着食盒,她有些不耐烦地将那食盒往案上一扔,连盖子都未曾打开。
“喏,吃吧。”
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赵玉梳扒开食盒的盖子,还没等那宫女出去关上门,她扯着嗓子故意说得很大声:“这汤有些凉了,去换一碗来。”
她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刚才这宫女的态度太过恶劣,她的公主脾气上来了,就是想找一找不痛快。
那宫女为她送完了饭,好不容易完成了今日的劳作,眼看着就能去一边歇息去了,结果赵玉梳着金尊玉贵的公主又开始不安分了,她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这汤有什么凉的,这个温度刚刚好。”
“我说凉了就是凉了,我的手细皮嫩肉,只要摸一摸这碗壁,便可知温度,我不喝这么凉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