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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和萧子羡的孩子会长什么模样,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男孩,一定跟他一样英俊不凡,若是女孩,应该是会像她多一些吧,总之男孩女孩都好,萧子羡爱她至深,不会在乎孩子的性别的。
赵玉梳本来想尽快告诉萧裕这个消息的,他一个人被禁足,整日里不知该多苦闷,让他知道一下,也好缓解他的苦闷,他要是知道自己要做父亲了,不知该多高兴呢。
可是,她还没将这个消息主动传到萧裕的耳朵里,他已经提前一步知道了,不仅如此,因为她怀孕的这件事,他又一次抗了旨,第二天晚上就翻出了驸马府,漏夜前来找赵玉梳问个清楚明白。
……
那夜下了雨,他翻进赵玉梳内室的时候,带了一地的泥水,赵玉梳回过头来,就看到那么大那么高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她面前。
“萧子羡,你竟然又抗旨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在禁足期间呢!”
赵玉梳的头都快要痛死了,这男人自从回了京就不断地给她找麻烦,她则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璎璎,你怀孕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的重点显然不一样,各说各的话,竟然还能说到一起去。
赵玉梳又是一惊:“你已经知道了?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我明明还没告诉你呢。”
“自然是我的人告诉我的,你不会觉得你真的能将我留在公主府中的耳目全部清除吧。”
萧裕去蓟州之后的几个月,赵玉梳曾清理过一次门户,主要就是将萧裕留在公主府中的人全部摘除,她爱萧裕,也不代表她喜欢日日被自己丈夫的人监视,那样真的很不好受,她本来以为自己都摘干净了,没想到他还有,他的人藏得可真够深啊。
当然了,赵玉梳的这一举动他也是知道的,他知道但他没有阻止,他娘子开心便怎么都好,也省得他自己来了,手下的人贵精不贵多,只要留下那么两个办事得力的就好。
“你知道了也好,没错,我是怀孕了,不过才一个多月,我本来想等过两个月,等胎象稳定了再告诉你的……”
“打掉!”
“什么?”
赵玉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此时此刻满心欢喜地与丈夫分享这个好消息,然后他们可以一起满怀期待,等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可萧子羡却只冰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打掉。
“我说,打掉。”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神还是那么冰冷,一点都没有赵玉梳期待的那种欣喜,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
赵玉梳也急了,她没想到萧裕会是这种反应,为什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为什么?”萧裕也笑了:“赵玉梳,你问我为什么?你说呢,你能分得清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吗?”
“我……”
“你可别忘了,我们同房的几日前,你和苏如芳也睡过一次吧。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
“可是,先不说我和苏如芳的那一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按照我怀孕的日子推算,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你的没错的,中间可是隔了好几天呢,还是挺好判断的。”
赵玉梳走上前来,拉住他的手,接着说:“子羡,你信我,怀孕的人是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身体了,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下意识便觉得这是我们的孩子,压根就没有想到苏如芳,若不是你提起来,我根本不会想到还有其他可能,你是男人,这孩子没有在你的身体里待过,所以你不会有我的直觉。”
萧裕甩开了赵玉梳的手:“对,你说的没错,这孩子不是在我的身体里待着,所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与你有相同的感觉,你自然说什么都是徒劳。”
“所以萧子羡,你还是不信我?”
“是,我那个时候又不在你身边,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这个孩子一定是我的,那我再问你,你和苏如芳的那一晚过后,你有没有像以前一样,服用避子汤?”
赵玉梳摇摇头:“因为我觉得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就没喝。”
“哼,你倒是诚实,那这样一来,你又怎么向我证明,这孩子一定是我的呢?”
赵玉梳退后一步,也不再求他了:“萧子羡,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还是要杀了我的孩子?”
“对!”萧裕的斩钉截铁刺痛了赵玉梳。
“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即便冒着会错杀自己孩子的风险,我也还是要除掉你肚子里的孽种,我绝不会让你有和其他男人孕育生命的可能,特别是和你养的野男人!我能留苏如芳的性命,但不会留下他的野种!”
“它不是野种,它是我们的孩子!”
赵玉梳累了,她重新坐下啦,双眼放空:“随便吧,萧子羡,我累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我不想阻止你了。”
萧子羡一意孤行,她又有什么办法,连它的父亲都不期待它的降生,这个孩子真可悲,还有什么生下来的必要呢。
萧裕雷厉风行,直接就叫了外面的白瓷进来,给了她一副药,吩咐她让厨房熬好,整个过程极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赵玉梳冷笑着:“萧子羡,原来你来得时候就已经将堕胎药准备好了,萧将军当真迅速啊,萧将军当年战场上的风姿我从未见过,此情此景,想必也有当年的风范吧。”
萧裕扭过头去,不去听赵玉梳的冷嘲热讽,也不去看她撕心累肺的神情,他不想心软,赶紧让她把堕胎药喝下去,一了百了。
不到半个时辰,堕胎药就已经熬好了,白瓷小心翼翼地端进来,赵玉梳眼睁睁地看着热气腾腾即将要送走她孩子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