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朝中反对太子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是日,朝华公主府。
赵玉梳气急,失手甩了茶杯,一掌拍在案上。
“岂有此理!”
对面的人全身抖了一下,拱手安抚她:“公主殿下莫生气,都是那帮不长眼的惹殿下不快。”
“我能不气吗?驸马他做什么事情竟然都不与本公主商量,他是不是以为他兵权在握,就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刘大人,你接着说!”
刘大人接着回道:“殿下稍安勿躁,那些人也只是说陆氏叛乱,而太子殿下身上有着陆氏一半骨血,若太子即位,不太合规矩,陛下尚在斟酌当中……”
这位刘大人是赵玉梳在朝中提拔的末流小官,虽然是个小官,但宁做凤尾不做鸡头,他能在京城扎根,多亏了赵玉梳,所以他对朝华公主很是感激,唯她马首是瞻,蜀地一行后,赵玉梳觉得是时候了,也得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否则,岂不是等着赵洵收拾她么。
“可恶!萧子羡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也不像如此沉不住气之人,他此时便就撺掇朝臣逼我父皇废太子,岂不是打草惊蛇?让父皇对我们起疑心?他上次吃到了逼宫的甜头,就无法无天了。”
赵玉梳估摸着,赵寅应该时日无多了,这个时候他们没必要惹得赵寅不快,如此急功近利,不妥,不妥!萧子羡回京之后怎么就像变了个人,难不成,他并非与自己一条心?
赵玉梳坐下来,惊魂未定。
今生之事,多有变动,萧子羡是否还如前世一般心境澄澈也未可知,赵玉梳忽然想起陆朝云临死之前的话,手握兵权的人岂能甘愿屈居人下呢。
赵玉梳叫来一旁的仆从:“与驸马书,叫他今夜来我府上,我有话问他。”
“是。”
……
入夜,萧裕不紧不慢地来了公主府,见赵玉梳,一入屋,他直接便是问道:“璎璎,你也太心急了,你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教唆朝臣们废太子呢?”
他问完这句话,二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赵玉梳被他问懵了。
怎么回事?难道此事不是萧子羡的手笔?
“你还问我?我倒是想问问你,此事与你有没有关系?我还以为是你撺掇的朝臣们呢!”
萧裕也凌乱了,感情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干的,这也太滑稽了些。
他就说嘛,他的娘子还没那么蠢笨,行如此莽撞之事。
萧裕坐下来,抿了一口茶,他路上匆忙,急于与她对峙,连口水都没喝,他都快渴死了。
“璎璎,我冤枉啊,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听见这事的时候,我也惊了,我还以是你急不可耐地想拉你哥哥下位呢。”
结果他们夫妻俩闹了个大乌龙。
赵玉梳坐下来,缓缓道:“这当然不是我做的了,我何至于这么傻,我是很想拉我三哥下台,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别到时候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再令父皇对我疑心,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