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在获得权力的同时,她也逐步被权力的脏污侵染,宫廷之下,没有赢家。
在更大的风雨到来之前,确有一件喜事,赵玉珠与李致冲破了层层阻碍,顺利地得到了赵寅的赐婚。
赵玉梳也是由衷地为她感到欢喜。
皇后崩逝,赵玉珠的婚礼全程由赵玉梳操办,赵玉梳觉得这样挺合理的,她的心理年龄的确可以充当母亲了,就让她,代她们在天之灵的母后,送赵玉珠风光出嫁吧。
李致也不在乎做驸马,反正他出生寒门,亦不会被这个身份所拘束,也能更好地远离权力中心,这是好事。
赵玉梳遥想当初以为姐姐要去和亲的时候,她也为她置办嫁妆,那时她心中尽是慌乱,如今再制备同样的东西时心中只有平静与祝福。
李致没有双亲,只有一个远房表叔,所以婚房就安排在宫里,这样赵玉珠也方便些,不用大费周章出宫,也不用住陌生的婚房。
在经历了梳妆、拜皇帝、拜堂等一系列繁琐的婚礼程序之后,赵玉梳顺利地送她入了洞房,当晚的祈祥宫灯火通明,是最热闹的时候了。
赵玉珠坐在床上的时候,满心欢喜地等着她的郎君,但她紧闭双眼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没来人。
这婚礼的团扇怎么这么大,还不够薄,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就这么举着,也不敢私自拿下去。
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若是新妇自己将新婚团扇拿下去,可是不吉利的,赵玉珠被吓得只好一直举着。
可是天已经快黑了了,李致这家伙估计是出去吃酒了,赵玉珠索性将那团扇丢在了一边。
“本公主手都酸了。”
她一个人在婚房也无聊,拿手拖着下巴一直等到很晚,李致踩在宫门下钥的时候回来的。
宫人们见他喝得烂醉,一齐将他拖进了婚房,李致酒气冲天,神情迷惘,看起来喝了不少。
赵玉珠冷着脸,吩咐所有人出去,留她和李致两个人在房间里。
李致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依稀看到自己的新婚娘子穿着火红的嫁衣,坐在他旁边,冷着个脸。
他咧开嘴笑,撑起身子往赵玉珠那里蹭。
赵玉珠心中的火蹭蹭地往上窜,一生就一次的大婚,她打扮得这么好看,李致竟然喝得这般烂醉如泥,都不欣赏一眼,留她一人在新房孤芳自赏。
“宫外的酒很好喝是不是?”
李致醉着说:“嗯……是挺好喝的。”
“那你可以接着喝啊,还回来做什么,去喝你的酒吧,离我远些。”
李致没怎么察觉到赵玉珠的生气,接着说着醉话:“全都是平日里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就多喝了几杯。”
毕竟是结婚,虽然新房在皇宫,但李致的那帮兄弟们说什么也要在李衡府上摆几桌,大家平时一同在战场上厮杀,平日里都穿一条裤子,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他们盛情,李致自然推脱不掉。
“哦。”
“玉珠……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