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与对方都不太熟,象征性地聊了几句,林氏便借口说自己身子不适,打道回府了,赵玉梳将她送到了门口,目送着她乘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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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安定侯府。
谢游之不顾元初的阻拦,踹开了客房的门,三步并两步行至床前,看着床上睡着正香的萧裕,一脸哀怨与嫌弃。
元初半跪着跑进来:“谢六公子,我都说了我家公子还没起床,您非要硬闯进来,实在无礼。”他越说声音越小。
谢游之转头看他:“你说谁无礼?是谁昨天大半夜的将我吵醒,还非要借住的,我告诉你,我要不是念着他在战场上救我一命的交情,我早将他拒之门外,我还让他进来,我还……”
萧裕伸了个懒腰,眼皮都没睁:“谁啊,大早上的,吵我睡觉。”
“萧子羡,我请问呢,谁家早上太阳光这么足,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睡到这个时辰。”
萧裕用手挡了挡照射在他身上的太阳光,眼睛慢慢睁开:“确实挺晒的,我可能比较认床,所以昨晚才没睡好,你家床的质量一般啊,该换新的了。”
他支起上半身,又打了个哈欠。
“嫌弃床啊,那你别睡,哼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新婚夜被赶出新房的新郎官呢,这可是全京城独一份啊,你可真有福气,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惹到了璎璎,她竟然连半点面子都不给你。”
萧裕盯着谢游之,神色严肃。
谢游之慌慌的:“干嘛?我哪个字说错了。”
“谢淌,你的认知应该翻新一下了,赵玉梳昨天成的婚,她如今是我的妻,我们萧家的新妇,所以以后诸如‘璎璎’、‘小六’这样的称呼,你就别叫了,我不管你与她如何如何青梅竹马,于她来说你都算外男,如此,对我们大家都好。”
谢游之撇着嘴:“这醋都吃,你的态度转变地也太快了。”
前不久还一口一个“坏女人”,如今身份适应地如此之快。
萧裕伸腿下了床,去旁边的衣架上拿衣服换。
“我说,你该不会一直住我们家吧?我告诉你啊,我谢家怎么说也是侯府,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能白住。”他边说边看萧裕脸上的表情。
“放心,我当然不会一直住你家了,男子汉大丈夫,我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吗,更何况你家的床睡着一点都不舒服,我早就想到落脚的地方了。”
他一边穿一边道:“经过了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和养精蓄锐,我现在心情已然大好,我既然敢娶她,就绝不会退缩,昨晚我确实大意了,气急之下,竟真的离开了公主府,第一回合暂时算她赢,不过我终会回去的,你看着吧,赵玉梳她不是想跟我玩么,那这场名为婚姻的游戏我就一定会陪她玩到底,看看谁是那个赢家喽。”
他为自己系上了腰带,穿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