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之停下了动作,“璎璎,他死后的这段时间,你经常哭吗?”
赵玉梳没停下哭声,她气谢游之对她这样粗暴,没应他。
“你是因为他掉眼泪吗?”
“你管我是因为什么哭,总之不是因为你!”
说完这句气话赵玉梳就后悔了,她骨子里还是改不掉身为公主娇纵跋扈的脾气,一点就炸,她真怕谢游之又被她激怒,他若是再强来,难保她能再次顺利逃脱。
不过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谢游之好像一瞬之间醒了酒,又或是听了她的话,没再冒犯于她。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赵玉梳不知怎的,算是接受了谢游之,叫他宿在了公主府,往后的几日,谢游之几乎天天来。
底下的人都说,驸马一死,长公主殿下这是又耐不住寂寞了,与谢小将军竟不知天地为何物。
再后来,这两个人更是丝毫不避讳,谢游之直接就在公主府里住下了。
那段时间,苏如芳没再去打扰赵玉梳,他也算识趣,知自己与谢游之现实地位不同,在赵玉梳心里的地位更是云泥之别,便乖乖地待在自己的阁中,安静如鸡。
直到一日晚上,苏如芳被仆从在睡梦中吵醒,说公主殿下的寝阁出事了,殿下与谢游之不知因何事不和,直接大吵一架,好像还动手了。
苏如芳当即皱了眉头,叫阿柱去探听情况。
后来,阿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几个赵玉梳的贴身侍女那里听到了当晚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凶险。
据侍女说,那晚见了红,谢小将军召了郎中来,他离开公主府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个伤口。
如此刺激,激起了阿柱的好奇心,他刨根问底问细节,那侍女架不住他问,全部和盘托出。
她说,谢游之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公主殿下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匕首。
阿柱听完后惊呆了,觉得不可能:“阿菊,你在蒙我吧,谢小将军好歹也是行军打仗之人,怎会被殿下一弱质女流伤成这样?你虽是殿下的人,也不该如此偏心。”
阿菊当即唾了他一口:“你若是不信我,为何来问我?当晚是我掌的灯,我说的句句属实,你没听过吗,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男人温香软玉在怀,早就没有警惕性了,就谢将军对殿下的痴迷程度,殿下又许他伴床多日,他放下戒备很正常。当晚,殿下是在温存过后动的手,他正躺在床上搂着殿下做美梦呢,可不就中招了!”
其实阿菊说的八九不离十。
那晚,谢游之如往常一样回了公主府,进了寝阁,就一把将赵玉梳抱起来,抱在怀里。
“璎璎,我回来了!”
赵玉梳娇嗔地拍了他一下。
谢游之感觉到怀里的柔软,身体里一股火径直往上窜,他抱着赵玉梳到旁边的软塌上,赵玉梳又拍了他一下。
谢游之以为今晚赵玉梳不愿意,却听到怀中的人儿说:“这里不舒服,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