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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裕也在气头上:“元初,这话你不该跟我说,合该去劝劝里头那位吃错了药的婆娘,问她为何非要将我赶出去,你没看到?她都已经这样对我了,我再留在这里,我的面子往哪搁?我就是去住客栈,也不留在这府里!”
住客栈当然也不是最优解,他自然也不想回萧家,让父母徒增担忧,最后思来想去,去了安定侯府上借住一宿。
这下可苦了谢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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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府。
林氏的头痛了一夜,今早却起了个大早,她此时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她的贴身嬷嬷回来,走近,朝着她说了几句话,林氏立马精神了。
“果真吗?”
那嬷嬷点点头:“昨晚上,二郎的确离开了公主府,不知是他主动离开,还是……被那公主赶出去了。”
林氏气得将手中的梳子往案上一摔:“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我实在不明白。”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被如此羞辱,林氏内心气急,却也是拿赵玉梳没办法,既然不能来硬的,那就来软的罢。
可怜她一把老骨头了,明明是该含饴弄孙的年纪,却还要为了儿子奔波劳累,老二实在不省心。
林氏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去,“走吧,咱们跑一趟。”
“不用叫上令公吗?”
“他?我可叫不动,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对小辈点头哈腰,他就算同意去,我也拉不下这个脸,只我自己去罢,别去烦他了,若是有人问起来,便只说他公务繁忙罢。”
林氏下定决心,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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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了,赵玉梳还在睡梦中睡得香甜,外面的光若是太刺眼,她便将头蒙在被子里,自动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好不惬意。
彩釉踩着小碎步从外面跑进来,胆战心惊地去叫醒还在熟睡中的赵玉梳。
赵玉梳不耐烦道:“没事别来烦我。”
说完她转了身,继续做着美梦,可彩釉却不打算放弃,她壮了壮胆子,扑过去,晃着赵玉梳的肩膀:“公主,奴婢是真的有事,萧夫人来了。”
赵玉梳刚刚才打了一个哈欠,听到“萧夫人”三个字瞬间精神了,还认真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萧夫人”到底是谁。
“萧?谁家姓萧啊?”
大约缓了两三秒,赵玉梳才掀开被子跳下床:“快快快,快给我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