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啦,老婆子还会害你们不成?晚上想吃什么,我顺便给你们也带点。”
暗卫摸头不着脑,看着利娜打开门,出去,从外面关上门,然后拎着小篮子扬长而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按住耳边的通讯器,低声道:“一号位报告,利娜刚刚离开了安全屋,只有陛下和那位上校还在。我觉得利娜有些语焉不详,还不让我们靠近别墅,莫头儿,好像有点不对劲?”
等了一下,通讯器另一头却没传来回答。
严谨又认真的暗卫皱起眉头,抬头瞥了眼别墅,决定负责任地进去查看一下情况。
他沿着石子路,穿过空无一人的花园,刚刚踏上别墅门前的石阶,突然听见楼上似乎有人惊叫了一声。
暗卫立刻精神一凛,带着英勇勤王的无畏表情,撞开大门就冲了进去。
但几秒钟后,暗卫按着脸上的面具,以比刚才更快速的单兵动作,飞一般逃出了别墅。
都快在石子路上跑了半截,他才猛然想起来,别墅的大门还没关,他连忙又折回头,三步并做两步地小跑回去,用猫一般又轻又缓的动作,小心翼翼把门合上,才又闷着头疯狂往外跑。
一只胖胖的橘猫蹲在路边,脑袋跟着暗卫的影子来回移动,直到看不见了之后,它懒洋洋张嘴打了个呵欠,后腿挠了挠耳朵。
它也嫌楼上的吵闹动静大得有些烦猫,于是没在原地蹲多久,就翻起身来,蹿过花园,溜上围墙,眨眼就不知所踪了。
……
……
天花板上吊灯十分古旧,水晶玻璃烧制成鸢尾花的花瓣,中央的花心就是灯泡,和这栋别墅一样,有着非常老派守旧的格调。
连叶莎都说不好,这是什么时期什么价值的古董,它和如今充满科技力量的简约风格完全不搭调,但盯着它看时,却会给人一种莫名的静谧和温馨感。
她赤|身仰躺在床上,没遮没掩地,让窗外的银色月辉洒落全身,只这么借着昏暗的光,观察鸢尾花吊灯的造型和弧度,听着盥洗室的水声从哗然到止歇。
过了一会热,盥洗室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靠近,但叶莎头也不抬,动也不动,还躺在那里——尽管她眼睛大睁,压根没有一点睡意。
“怎么不开灯。”严重夜在黑暗中出声,他的脚步声随即转向了门口,片刻后,房间里的灯光终于亮起,压过了银色月辉。
“头发也不擦干,衣服也不穿,被子也不盖,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严重夜走到床边,出现在叶莎的视野里,他倒是打理得整齐,头发擦干了,身上披了件浴袍,腰带系得严严实实的,脚下踩着暖融融的拖鞋。
叶莎白了他一眼,赖在床上依然不动弹。
“眼睛还是红的,刚刚哭累了?”严重夜伸手,在她眼上拂过,被她挥手打开,便笑着说,“还有打人的力气,说明没什么问题。”
叶莎瞪他一眼,嘴里模糊吐出一个字,“水。”
“嗯?”严重夜看向她,故作一脸疑惑,“没听清,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