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我也这么想。”叶莎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地轻呷。
涂了口红的唇瓣被沾湿,在灯光之下显得尤其润泽。
秦辞的目光在那里停顿一瞬,随后挪开,接下来一直盯着自己的餐盘。
片刻后,他感到身旁的座椅被推动,抬头一看,叶莎端着酒杯,正要往之前她一直注视的方向去。
秦辞连忙站起,打算跟上,“陛下?”
叶莎只是回头朝他笑笑,脚步却不停,穿过避让的人群,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于是秦辞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跟上去了。
他慢慢坐回原位,重新拿起自己的杯子,凑到嘴边才发现杯里空无一物,又只能把杯子放下,抬起眼寻找四周的侍官。
但不凑巧的是,或许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叶莎带走,他坐在那里,周围竟没有一个侍官,也没有人发现端阳侯的酒杯已经见底。
秦辞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拿起酒瓶,自己给自己满上,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
……
前面那道身影离开了大厅,又走进了花园。
花园里的人比大厅要少得多,各色衣香鬓影都掩映在草木和花坛之间,又加上夜色朦胧,因此没什么人注意到,皇帝陛下竟也到了这里。
叶莎就缀在前面那道身影之后,他走多快,她就走多快,无论怎样也不会被甩掉。
最后,前面那人似乎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猫捉老鼠似的戏耍,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按捺地看着叶莎走近,犹豫后,手抚胸前,弯腰鞠了个躬。
“敢问陛下,您这是何意?”严重夜的语气恭敬而谨慎。
“上尉不好好待在会场,一个人跑出来,是为了看夜景的吗?”叶莎慢慢走到他面前,仰头望了阵天。
严重夜只得应道:“……是,今天月色不错。”
“那就巧了啊,我也是出来看月色的。”叶莎朝他笑道,“怎么,这月色只许上尉你一个人看,不许我看?”
严重夜低下头,“不敢,既然陛下要观月,那我不打扰您清净,先行告退了。”
不等叶莎说话,他转身就要走,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站住。”叶莎冷呵一声,“我还没有让你走。”
严重夜只得停下脚步,再次垂目面对叶莎,“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我的裙子脏了。”叶莎指了指自己的礼服下摆。
今天这样的正式场合,她穿了一套白金的长尾礼裙,虽然花园里早因为这场仪式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沉重的礼服扫过石阶,露水和泥腥不可避免地污脏了裙摆。
叶莎昂着头,对严重夜道:“我要回去换衣服,但后面花园的路不好走,上尉替我提着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