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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假设宴会爆炸就是元帅做的。”叶莎远远望着他,“在把阁下送上法庭进行审判之前,我允许您的自证和自辩,主使呢?动机呢?作案过程呢?”
“……我什么都不记得。”黎奂侧开脸。
叶莎便笑了笑,“如果没有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别说军事法庭了,即使是御前审判也无法给您定罪。”
“真是遗憾。”黎奂自嘲地摇头。
“是啊,真遗憾。”叶莎也跟着轻轻摇头,“所以元帅还是乖乖的,不要为没有确定的罪行瞎担心——就算真有那一天,证据确凿,罪无可赦,必须要把您亲手关进监狱,我也会每天去给您送牢饭的。”
黎奂放下抱臂的双手,状似无奈地叹口气,“那您记得自己说的,千万别忘了。”
“唔,您是说吃牢饭的事?元帅这么怕饿着?”
“是啊,体能消耗大,一顿不吃饿得慌。”
叶莎乜他一眼,调侃道:“就不能老实对我说,一次不见想得慌?”
黎奂只是笑笑,抬头看着院子上方茂密的红枫。
……
……
于晓天已经扫了快一个月的舰桥了。
当然,惩罚参谋长只以“违例藏酒”的名义执行,具体起因经过结果,都被上面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身为正经贵族出身的正经军校毕业的正经高级军官,于晓天少将在舰桥上从来都是站C位附近的,哪里知道沧澜舰桥上有多少个垃圾桶,又哪里接触过扫帚和拖把这些原始工具?
但这一个月下来,于晓天不仅弄清楚了犄角旮旯里垃圾桶的个数,还把扫帚和拖把玩得比用筷子还利索。
其实黎奂本来是想罚于晓天扫厕所,可惜,沧澜舰的厕所自动化程度太高,不管大号还是小号,脚都没迈出厕所门,机器人就唰唰唰全给整干净了,这也是为了预防战舰这种封闭空间内滋生细菌病毒,以至引发群体间的疾病传染。
扫厕所起不到惩罚加震慑的作用,挂舰桥又太普通没有杀伤力,所以黎奂就想了个新主意。
——两者折中结合一下,扫舰桥去吧。
既惩罚体力劳动,又能让参谋长丢尽脸面,舰桥上每天人来人往,还能顺带威慑下属的军官和士兵,敢犯事就是同样的下场。
“越来越歹毒了,我一片好心,全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