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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型的超脑强拆器扣下扳机,细如针头的微型探头便扎进老丁皮下,截断超脑的所有神经联络,随后随着探头拔出,超脑便从颅内拆除,最后在太阳穴上留下个5mm大小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当然,这样粗暴的拆除方法,比不上手术方式细腻温和,老丁疼得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不过他始终没有吭一声。
年轻人放下超脑强拆器,换回电磁脉冲枪,最后问,“还有遗言吗?”
“没有了。”
接着,“呯”一声枪响,老丁应声倒下。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尝试反抗。
“我是真的不喜欢欺负老年人啊。”年轻人感叹。
他摸了摸老丁的脉搏,确认没有异常,才从座椅下面抽出个急救箱,给老丁处理强拆超脑造成的伤口。
而他刚刚朝老丁开枪的位置,却奇怪地没有一丝血迹。
……
……
漫长而无梦的黑暗后,老丁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回想起闭眼前经历的一幕幕,随着记忆复苏,那些画面逐步变得清晰,所以他越发觉得困惑,为什么自己还能够睁眼。
年轻人开枪时的枪声,确实是电磁脉冲枪没错,直接对准颅脑,不可能射偏,而且老丁能感受到自己确实是中弹了。
那他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
老丁环顾四周。
这是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大约是新装修的,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油漆和胶水味,家具都还没仔细布置,显得有些空旷,而老丁所坐的,只是靠墙的一个小板凳。
一台机器人顶着(-v-)的表情,吭哧吭哧地跑来跑去,机械臂拿着去味消毒剂,正在清洁空气中的装修余味。
“你又是谁派来的。”老丁瞅着机器人。
机器人(0w0):“先生需要服务吗?”
老丁完全不客气,“一杯旧历时代的红星二锅头。”
“存库搜索失败……”机器人(TAT)。
“你一个清洁机器人在这里做什么接待。”老丁哼笑,“让真正管事的人来,比如之前给我一枪那小伙儿……就结果而言,他手艺粗糙得很啊。”
机器人吭哧吭哧跑出去了。
又等了片刻,终于有人声靠近,来人不少,听脚步有男有女。
门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个眉毛浓黑、圆脸爱笑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