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也是。”白在江冲着电话也勾起唇角。
……
吃完晚饭,白在江去卫生间洗漱。
水龙头哗啦啦响着,白在江抹干镜子上的水雾,用毛巾擦脖子。
左侧脖颈的位置他总是不敢用力擦,怕埋在皮肤下的东西会爆炸。
白在江冲着镜子眨了眨眼,歪着头看了看那个地方。
用指腹摸的时候凸感很明显,但肉眼看不出来。
这东西未经上市,是一种集卫星定位、人声传音、遥控式微型炸弹于一体的重量不足一克的高精试验品。
白在江仍然能回忆起当初埋入这颗东西的感觉,薄而冰凉的手术刀快速划破他的皮肤,在李泽州和他对话的十几秒内就被种好了,皮肤上也没有任何痕迹,血都没流多少。
白在江用指甲轻轻掐了掐那处皮肤。
倒是能自己挖出来。
但是挖出来之后呢。
白在江关了水龙头,收拾好浴室台面,挂上毛巾,转身出去了。
……
夜晚。
顺利入睡的白在江今晚做了个非常逼真的梦。
……
客厅里灯光明亮,白在江从户外回来,手上可能拎着什么东西,看到沙发上的人之后就把东西随手放到了置物柜上。
他不明白大舅哥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回来了?”
像是说过无数遍的问候语一样,坐在沙发上的大舅哥说这句话时头也不抬。
白在江莫名心情很好,应了一声走到厨房,倒了两杯水,还贴心试了温度。
端着水放到茶几上之后,他发现大舅哥穿着居家服,黑色毛衣卡其长裤灰色拖鞋,头发不是现实中见到的那种精致发型,像是刚起床。
他膝盖上有个电脑,挽着袖子在办公。
白在江安静地把水杯放到他面前。
大舅哥没分过来一个眼神,但有些高兴地说了声“谢谢”。
白在江抱着自己的水杯开始喝水,注视着梦里的大舅哥。
这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生男生女都好看,路诗雅好看,大舅哥也好看。
大概是他睡觉前没忍住查了点大舅哥的过往信息,图片看多了,所以才会梦到。
白在江喝了口水,暗道做梦真好,水都尝不出凉热。
“你和诗雅真的是同父异母吗?”白在江问着梦里的大舅哥。
这些信息是他睡前从一些小媒体报道里看到的。
说是大舅哥的父亲在他母亲怀孕期间就流连家外野花,路诗雅和大舅哥的年龄只差了三个月。
毫不意外的,梦里的大舅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捣鼓着自己的工作。
白在江思索了一会儿,放下水杯,把大舅哥的那杯又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