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的审查,才算是触及灵魂呢?"
海伦娜抱胸思忖着,不得要领,回头问工作组的姑娘们,却见除了她自己之外,其她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赤城蹲在实验桌上,单手托腮,目光失焦,嘴角噙着傻兮兮的笑意,不知脑袋里在发什么白日梦。
威尔士亲王靠在墙角,捏着绢布,一遍又一遍擦着斩龙剑,动作不急不缓,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绢布都被剑锋割烂成布条了。
胡德并着双腿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垂头盯着手里捧着的一杯红茶,但茶还是满的,热气却一丝儿都没有了。
其她人,小萝莉们凑在一团,听吸血鬼窃窃私语着什么,弗莱彻、莱比锡她们也都是各有心事。
比较专注看着海伦娜的,只有三个人。
辣白菜石原泉水,重巡莫斯科,还有施特拉塞尔。
“吊起来抽一顿再说!”
莫斯科潇洒的甩甩头,从一旁的桌面上摸过一本《旧时代十大酷刑》,翻到不堪入目的某一页,递给海伦娜。
海伦娜迟疑着没有接,“莫斯科,你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对你们软绵绵的工作方式,我早就有意见了!暴君,提督必须成为一个暴君,违逆者死,挡路的杀,才能带领我们拯救这个时代,”莫斯科说着挥起拳头,“听啊,这座世界在呼唤她的暴君!”
海伦娜瞪着漂亮的眼珠,怀疑对方脑袋除了问题。
“S系舰娘,你懂的,”旁边大凤从埋头写作中抬头,用笔尖朝莫斯科点点,“有时候就是神经兮兮的。”
历史上的S国有着极端璀璨的艺术,尤以文学最为出名,因此可以说每一个S系舰娘都藏着一颗偏执甚至神经质的心。
海伦娜决定接下来的审查不再搭理莫斯科,搞什么,本来还以为她是S系舰娘,搞政治审查有独门绝活呢!
石原泉水在边上看得默默发笑,引来威尔士亲王警惕的盯视。
为了方便看管,集中力量,观察对象怨仇、罗马、石原泉水都被软禁在这一间主要放置蒸馏、离心等仪器的实验室里。
少女战列舰罗马现在哈巴狗似的坐在维内托旁边,忠心耿耿。
海伦娜看向施特拉塞尔,“你有什么想法?”
“执念,我觉得弄清怨仇之前活着的执念,会是一个突破口。”
人之所以让生活继续,或许是因为不敢去死,或者是因为来都来了,又抑或是因为活着的惯性,而流浪舰娘在世界上行走逗留,需要理由。
完全没有牵挂、没有欲求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感到厌倦、疲惫,消失在海面之上,毕竟,人生是痛苦的累积。
让流浪舰娘活下来的因由,或许是因为想看看更大的世界,或许是想吃到更多的美味,又或许是想从深海的统治下完成对地球的解放,各种原因林林总总,都被叫做执念。
“可是,要怎么做呢?”
海伦娜虚心请教。
施特拉塞尔看向一边晃来晃去,在夕张实验室里伸手乱摸乱捣鼓的装母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