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导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闭上嘴巴。
过了一会,小声叨叨,“又不是听不到了,晚上还有正式表演呢。”
曲终,林莺走下舞台。
陆晖这才转头看向毕导,“舅舅你刚才说什么?”
毕导却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挤挤眼道,“我什么都没说。”
陆晖憋了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毕导却没等他开口,站起身径直走向舞台,“我得去看看流程。年轻人,没经验,不行。”
陆晖看毕导头也不回地走远,也起身戴上帽子。
临出门前,扭头看了眼台上,下一个节目已经在表演了,前一位表演者早不见踪影。
经过简单的排练,夜幕四垂时,剧组的军民同乐联欢晚会正式开场。
林莺穿着马胜男借来的礼服,外面裹着军大衣,和马胜男一起坐在台下,看其他同志表演。
距离林莺的表演还有三个节目时,协调人员过来叫她去候场。
林莺起身,马胜男寸步不离地跟上。
林莺回头看她,“我都参与过排练,肯定不会掉链子,你就安分地坐在这里看表演吧。”
马胜男不依,举了举手中的保温杯,哑着声音说,“我现在是你的跟班,负责端茶送水。”
林莺无奈,裹紧棉大衣,打头往后台走。
到了后台,有两三组正在候场的姑娘笑着打招呼,“哟,歌唱家来了。”
“你下午唱得真好,听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马胜男得意地挤到前面,“我们宿舍的光荣。”
有个姑娘问,“听说你们原打算两个人合唱?可惜胜男嗓子哑了,这个机会全让给林莺了。”
马胜男毫不在意地说,“莺儿唱得比我好。”
林莺把她扯到身后,笑了笑,“姐姐们的节目快开始了吧?期待你们的表演哦。我们也要准备了,就不打扰了。”
她把马胜男拉到一旁,脱下棉大衣,转了一圈,“你看看我的衣服还需要整理吗?”
马胜男放下保温杯,替她理了理领子,“衣服挺好,就是你的嘴,唇色太淡了,我给你描描。”
说着,拿起口红就往林莺嘴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