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旧还是霜容伺候她休息,卸着钗环的时候,宁馥看着镜中霜容在这几天内就生出薄茧来的指尖,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你别苦了自己。”
霜容将指尖缩了缩,笑道:“这算不得什么的,要想会个几下子,不吃点苦哪能行,姑娘就别操心这些了。”
宁馥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自己的空间里虽然没有什么剑谱之类的可以让霜容修习,但是若是能将小擒拿教与霜容,也许会更实际也更有用些。
她这般思量着要如何将小擒拿教与霜容,那边霜容见她若有所思,便以为她还在想着那半把钥匙的事,叹了口气之后,突然开了口。
“姑娘,明天就要将那半把钥匙交出去了,我心里倒是觉得这半把钥匙能这样脱了手,其实是件好事。”
宁馥一顿,后而回过身来看向她:“怎么说?”
“既不是普通之物,又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在姑娘的手里握着,而又不明这半把钥匙的来历,以后会不会因为这半把钥匙而引来麻烦,就不好说了。”她顿了顿,后而又轻声的言道:“而且,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便就是这半把钥匙对于姑娘来说有用,也不可能护得周全,那些我们没能力相较量的,终究是危险的。”
宁馥听她说着这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后让她缓缓坐到了旁边。
“我明白,这个世界这么大,不是我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玩得起的,放心吧,过了明天,再没有麻烦了。”
霜容抿唇点了点头,说听到这话不心酸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比眼以前,到底现在的日子过的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以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好,只要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就算现在苦些,也是值的。
“姑娘,二小姐定是与蒋夫人说了些什么的了,你……”
“有证据吗?”宁馥打断,后而看见她摇头,这才缓了声,道:“争眼前方寸没有意义,如果以后蒋虚舟再不来我们荷松园了,我倒还要谢谢帮我解决这个麻烦的人,他不来,不是正合我意?你忘了先前李大的事情是由什么引起的了?若是他早早就不再踏足此地,我也没得惹祸上身。”
霜容未语,却是看着她的侧影有些愣神。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姑娘不止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又是像宁家这样高门大户的,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未来和闺誉的,可她又觉得宁馥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够在乎。
可一个人总会有在乎的东西不是吗?
如果那么在乎自己的闺誉,也就意味着等于不是太在意自己将来的婚姻所归,如果宁馥连这个都不在乎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又明明白白很明显是有着目的性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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