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鸿章的地位,能劳动他亲自出面的鸡毛蒜皮琐事,如果对他毫无意义是不可能的,可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到底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乔鸿章会再一次压制他的三哥?
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乔鸿章体贴她这个外甥女。
“乔鸿章与乔有恒这些日子往来如何?”半晌后,她问起来。
对于宁馥私下里直呼乔宁两家人的句讳这件事,周睿他们几个已经习已为常,而因为乔宁两家的作风以及对待宁馥的态度,宁馥如此,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宁馥不敬。
周睿道:“乔三老爷嫁女儿,乔四老爷一府的人自然常常走动的,具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与此有关的事情相谈……”
宁馥心叹,她的手,还是太少太短了。
她现在觉得,这件事才是一直让她堵心的。
“乔佩华出嫁,自是会陪去不少下人,这两天关注着点乔家三房,只要他们有招下人丫环婆子的举动,就试试放进去几个人。”
周睿心领神会,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为了铺子而寻觅着人,物色出几个机灵的并不难,丫环们不适宜放在铺子里,塞进乔家做个下人还是不难的。
想不透乔鸿章此举的原由,她暂时也没得办法,睡前去了库房,看着那些又被抬回来的箱笼出神。
李妈妈的话不由的又在她的耳边响起,乔松柏的这些产业只怕会给她引来麻烦,这一点她早就有这个预感的,只是当时在把这些产业拢到手中的时候并不知道罢了,而且当时她也确实需要这些产业与乔家的保送才可以仰着头回到宁府。
当意识到这些东西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可估量的麻烦之时,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脱手,但她一直惦记着这事的,是以才一直都没有动过这些东西,好不容易可以把这些东西甩手出去,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东西又原封不动的回了她的库房。
她突然间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暗中有一只手在拨弄似的。
但她却毫无头绪,也看不到。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最后深看了一眼这库房,让人落了锁后,心事重重却并不沮丧,反倒觉得一身斗志被激了起来。
她早晚有一天,亲手将背后的这只手给揪出来。
翌日一早,周睿从门房回来给宁馥递了个信封。
宁馥打开后扫了一眼,便让霜容收拾一下出府。
今天是乔佩华出嫁的日子,白氏与杨氏还有陈佩青自然是要过去露露面的,再怎么着也得用过喜宴才会回来,杨氏不会放过与稍有头脸的内眷接触的机会,而陈佩青不屑于与这种档次等级的内眷往来,定会把铺面的事情安排在喜宴之前好借此抽身,宁馥出府,则不必需要再向任何人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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