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在屋内坐着,早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捂着心口,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莫名的伤害,深深的有种被流弹击中的无辜感。
外头不知蒋虚舟又迟疑了句什么,宁君洁的声音听起来似又要哭:“怎么不肯跟我去水园吗?那你今天又何必跟着我们来别苑……”
这话说到后半句,宁君洁竟是已经掩面哭着跑走了,就见蒋虚舟皱眉惊诧,回头望了这厢房一眼,咬牙便追了上去。
霜容满面无奈的提着那锦袋进来了。
她将那锦袋往宁馥的怀里一塞,撇手就道:“是你说的,人家要是送来,这夜明珠也值不少钱,收也无防,你在屋里也都听见了,别说我听了你的话没有拒绝,便就是我想拒绝,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宁馥揉了揉额头,道:“找个机会还给他,就说我瞧看不上,我荷松园不放这等货色的。”
霜容张了张口,后而道:“你真觉得这就能推出去?”
宁馥看了她一眼:“以他现在的能力寻到这两颗夜明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难道会惊动长辈再弄两颗更好的来?”
霜容想想也是,便又从她怀里将锦袋拿了回来,收入袖中,准备寻个机会将这两颗夜明珠再还回去。
晚上在厅内吃饭的时候,宁君洁不像先前那样委屈难过,眉宇之间竟是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愉快,而蒋虚舟则就如同下午对她许诺的那般坐在她的旁边,一会给她夹这个菜一会儿又给她挑鱼刺的,让宁馥另眼相看的是,蒋虚舟在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半丝无奈与敷衍或是赔罪讨好之意,不仅流畅自然,甚至目光中还是有几分乐意与高兴的。
饭前他们几人在水园的时候玩了些子游戏,宁君洁不善诗词,后来宁芸也过了去,兴致起了便就在水园里就地作起画来,晚饭过后上了零嘴和清淡的小酒,便就将他们几人之前作的画拿了出来让大家瞧看。
宁芸自幼便被陈佩青全方面的培养,琴棋书画自是府里几个姑娘中最好的,但她性子却不是张扬压人一头的,只画了普通的秋塘荷莲,既清雅又不显摆,大家夸赞了一番。
宁君洁画的是怒放的牡丹,花瓣绽放的鲜艳欲滴,足可见很是下了功夫于其中,虽是活灵活现,但是重点却尽在绽开的花瓣上,枝叶略显单薄不足,但却实实在在的漂亮,也让人啧啧不已。
周越是个玩性大的,竟是画了个双虾争食来逗趣,整副画上了了几笔,敷衍之意不能更明显,引得大家嘲笑一通。
最后到了蒋虚舟,他笑着指给大家看。
宁馥压根就没抬眼,却是听到霜容突然倒吸了一口气,随后衣袖就被霜容悄悄的扯了扯。
她抬起头来随意的望了过去,却是瞬间一怔。
就见蒋虚舟的公子扇遥遥的指向那副画上。
九曲回廊,什么都没有。
唯有廊下重添了笔墨的——鸟架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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