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嬷嬷立即望了过去,目光有些责怪又有些无奈,截过话道:“当然是放书房,再多一颗更亮些才好。”她怎么会不知道霜容这话的意思,只是再怎么样去与人有意保持距离,也不好这样刻意,岂不显得宁馥贪财浅薄了些?
她可不愿意让任何人觉得宁馥有一丁点的不好。
宁馥却不以为意,反倒觉得霜容说的甚好,最好这蒋虚舟觉得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再也不要与她有任何往来,那才好。
周越听不出这些门道,竟是两眼一亮,巴巴的看向宁馥:“馥姨姐,求求你了,让我看看那夜明珠罢……”
霜容上前就打他的手,啧道:“那夜明珠哪是让人拿着捧着看的,划花了怎么办,还怎么用?”
周越缩了缩脖子:“小气鬼。”
蒋虚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宁馥,后而笑着对霜容道:“锦嬷嬷说的是,这书房就该越亮堂才不伤眼睛,想来三妹妹也是个爱读书的,改明儿我寻着好的夜明珠,一定送来,把你们姑娘的书房照的像白天一样!”
宁馥不置可否,心下觉得这蒋虚舟也不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来,也并没真的觉得他会送什么夜明珠过来,但也没有拒绝。
如果他真的送了,夜明珠也值不少钱,她为什么不要?
更何况,他这个年纪手里有的闲钱也是有数的,又怎么可能有门路给她寻夜明珠,更甭论她与他还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他要送,也得先紧着宁君洁才是。
这边蒋虚舟说完便就起身打量四周的摆设,才转了大半圈,门外就响起宁君洁笑的好听的娇声:“蒋虚舟!原来你竟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宁馥看了她一眼,就低眉不动声色的笑了。
她穿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裙摆上的绣图生灵活动,髻上戴着一支崭新的明媚珠花,宁馥清楚的记得早上在正院看见她时,她穿的还是很家居的。
这衣服是极好看的,可在自己家中穿的这般讲究就将她的心思无形的显露了,如果不是蒋虚舟来了,她也不会这样穿给人看,而那支珠花也很漂亮,做工也是极讲究,却是与这身长裙不太配衬。
她从来都是一个挺注意穿衣着装打扮的女子,便就是家居之服也是细节极其到位,眼下如此不搭,只能说明一点——那珠花,定然是蒋虚舟新送的。
蒋虚舟看着她微笑:“我们来这里看三妹妹的新园子,你怎么也来了。”
宁君洁有意无意的扶了扶发髻上的珠花,一边往里进一边笑道:“老太太已经准备让人开席了,让我来看看你在哪儿,可莫要被周越给拉出府去疯玩。”一面又睨了一眼廊下挂着的鸟架,皱眉道:“怎么弄了只鸟儿在这?碰来撞去的,弄脏过路人的衣服可怎生是好!”
周越很不满,皱眉道:“关我何事,我还是小表叔拉着过来的,倒担心我把他拉出府去,你可真会埋汰人。”
蒋虚舟也道:“这画眉是我送给三妹妹算作是贺她荷松园的,你觉得不合适,那就让霜容挂去书房那边去,我瞧着书房那边也挺适合的,还能在三妹妹读书的时候陪她解解闷。”
宁君洁的表情立即有了很微妙的变化,看了看蒋虚舟,又看了看那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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