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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宝珍私下来见他,却是说:“兄长糊涂,陛下是真龙天子,自是不能用你我凡夫俗子的眼光去看,陛下留我做女官,便有重用裴家之意,而我这一次来是提醒兄长不要与河北的人走得太近。”
裴骁一脸惊愕:“我何时与河北的人走得近了?”
他既然决心投靠皇帝,在对待河北三镇的态度上还是心里有数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皇帝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裴宝珍如今的气度全然不一般,竟有几分朝堂高官的气势。
她冷然地说:“今日刺客是混在裴家随从的队伍里进来的,我做了主,让禁军将这一次裴家随行的人员都给抓去审问的。陛下信任兄长,也是给裴家面子,没有将兄长一并审问,只是兄长还需好好想一想,刺客是如何混进裴家的随从里。”
裴骁在裴宝珍走后,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得亏苏彧没有为难他,若苏彧真拿这一次行刺做文章,将他先关起来也未尝不可。
他沉下目光,他与河北三镇素无往来,是有人想要趁机除掉他这个家主上位呢。
有了裴宝珍的警告,裴骁分外安分。
晚上皇帝在营帐外摆宴席时,裴骁只站起来敬了一次酒,便安分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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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其他官员与家眷见皇帝依旧神采奕奕,全然不受行刺影响,愈发相信了那些传言。
年轻女郎们看苏彧的目光愈发炙热。
“陛下出发时所说的话可还作数?”一个女郎从位置上起来,走到苏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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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稍稍愣了一下,十五六岁的少女却是每走一步都是曼妙多姿的步步生莲,她站立时又是娉婷无双,眉目含情。
少女盈盈行了一礼,将少女的俏皮与世家的仪姿拿捏得恰到好处,“李家七娘见过陛下,陛下曾说打下猎物最多之人可得陛下宝弓,这话可还曾作数?”
苏彧对上这样的美人似乎也格外温柔了起来,她轻轻一笑,笑得李七娘当即红了脸,“朕说话自然是作数的。”
“臣女不才,所打的猎物是今日最多的。”李七娘羞涩地低着头,又不舍地抬起眼,悄悄打量向高高在上的帝王,陛下长得真好看!
苏彧还没有开口,就感受到了身旁两道显着的视线,她先是朝右边看了一眼,崔玄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看她的目光冷然之中似乎有一丝委屈?
她默了默,又缓缓转头,就看到坐在稍远处的谢以观,他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就是眼中含着几分提醒,仿佛她会被李七娘迷得忘乎自己一样。
苏彧收回眼神,笑着问钦点猎物的内侍:“李娘子打了多少猎物?”
内侍回答:“四十三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