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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龟缩着,你才是万年的王八!再说王睿也不想想,他儿子犯的是什么事!李见行气得转身离去。
王睿琢磨着如何继续报复崔玄,王若再次上门。
王睿打算听听她的建议,却没有想到王若对他说:“父亲还是趁早收手。”
王睿的脸色当下冷了下来,“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你阿兄的仇还没有报。”
王若平静地说:“江南是圣人的钱袋子,姑且不说去年江南的布匹产量是前面五年的总和,赚得锅满盆满,单说如今的镇海军萧节度使本就与崔家家主私交甚好,圣人把崔家家主放在钱塘刺史这个位置上,只怕用意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崔家家主是得圣人用的。”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反问王睿:“父亲别忘了您不止长兄一个儿子,八弟还在岭南,您不想他回来了?”
王睿僵住,长子已死,王墨成了他的软肋,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他也不敢拿王墨的前途开玩笑。
王若见他沉默,又慢条斯理地说:“既然陛下将崔家的进宫令牌收回去了,王家的也不该留着了。”
王家就此消停下去,还主动拿出进宫令牌,苏彧倒有些意外。
谢以观说:“想来是上官夫人去劝的。”
“上官尚书的夫人?”苏彧想起还有王若这么一号人物,再想到之前王睿主动上书建议女子参加科举,这事想来也是王若的手笔,“上官夫人身体不好吗?”
她想起之前上官绎和谢以观都曾说过王若身子骨弱。
“是。”谢以观回答。
果然苏彧面露惋惜,他笑着说:“夫妻一体,陛下多用用上官尚书,若是上官尚书遇上什么难题,上官夫人总是会出手相助的。”
如此,不仅能把王若给用上,还用两个人只要付一个人的俸禄。
苏彧忍不住朝谢以观竖起大拇指,论黑心谢以观不输她。
既然崔家和王家都把令牌交出来,李家自然也不好再留着,李见行都不用什么人来劝,十分爽快地将令牌交出来。
崔玄在正月十七这日就启程去了钱塘,他于天未亮的清晨出发,未曾告诉任何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江南。
他曾于年少时来过江南,那时候的江南是花船上温柔小意的小娘子,靡靡之音缠绵,却不敢过分张扬,不似现在红红火火,处处是纺织作坊,大街小巷尽是叽叽喳喳的织娘。
崔玄皱了皱眉头,纺织作坊繁荣虽然是好事,但哪哪都开纺织作坊未必是好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崔玄进行区域划分,规定作坊只能开在何处,尤其是涉及染布的,不可开在居民坊处,污了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