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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觉得有些奇怪,突然就看到从马车里只探出个头的苏彧,这不是谢以观的表弟吗?“苏郎君是来接知微兄的吗?”
苏彧撩开车帘,从车厢里出来,同王墨打了一声招呼:“我是来接表哥的。”
王墨还没有看到王家的马车,便说:“既如此,我也要回京,不如也捎我一程。”
这大冷天的,他也不高兴在码头上等着,他与柳家船队打声招呼便是,若是看到王家马车直接让车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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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观笑着帮苏彧拒绝:“恐怕有些方便,方才柳郎君还说要和我们一起走。”
王墨:“?”柳无时不是要卸货吗?就这样跟着他们走了?
王墨忽地顿住,拉了一下谢以观,小声问:“知微兄,你看那是不是崔家的马车?”
谢以观顺着王墨的目光转身,果然看到了崔玄的马车,他眯了一下眼睛,反问王墨:“今日应该是南诏使臣离京的日子吧?”
按理说,崔玄这个宰相不该去送客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彧也眨了眨眼睛,崔玄动作倒是很快,他这是送完凤仪顷和凤仪罗两兄妹,马不停蹄就往码头赶。
崔家的马车停下,崔玄自马车里走出来,他已经换下官服,换了一袭大红色的圆领长袍,外面披了狐裘,他见到苏彧和谢以观,径直走上来,轻描淡写地说:“听闻今日谢监察使和王监察使从江南回来,我正好将南诏使臣送出京,顺路便过来了。”
谢以观:“……”这个顺路好像绕了大半个京城,还能将官服换成常服……
王墨看了看崔玄,又看了看苏彧,反正他肯定不是崔玄要“顺路”过来看一看的对象——
是他没有眼力见,刚刚居然还想搭苏彧的马车回到城内,差点就忘记了苏彧和崔玄之间的那些绯色传闻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柳无时急急忙忙又从船上跑下来,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不过就是回船上吩咐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杀出一个崔玄来了?!
柳无时眉头狠狠皱了一下,随即上前对崔玄行了一礼,“崔阁老怎么来了?”
“顺路。”崔玄回了柳无时两个字,瞟了一眼柳无时身上的红衣,再看向谢以观和王墨穿着朱红色的官袍,他稍稍走了两步站到苏彧身旁,露出内里红色的长袍来。
苏彧看了一圈人,笑着问王墨:“行简的马车大,能坐好几个人,王监察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王墨连忙摆摆手,他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再等等便是,想来王家的马车也快到了!”
崔玄对王墨点点头,王家郎君尚有几分眼力见,他对苏彧说:“苏郎君那个时辰出来,到了这会儿可有饿了?我车上有小点,不若同我共乘一辆?”
别说,苏彧确实有几分饿了,她本来是想接了谢以观和柳无时去下馆子,不过从这回京城还得一个时辰,去崔玄的马车上蹭点吃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