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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素从浴室拿了几罐沐浴露洗发水,见时野点头,于是蹲下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
“不能这么放!”沈清悦看到后快步过去,“万一路上盖子开了,回家这些衣服全都得重洗,还容易染色,你一看就没什么经验吧?行了,我来理吧!”
林诚素起身让到一边。
刘畅从带来的水果里偷了盒蓝莓,“林诚素,你公司不忙啊?”
他这人说话直,经常不怎么过脑子,闻言林诚素愣了愣,随即莞尔,“我远程办公就可以。”
“我来吧。”沈清悦收拾好行李箱起身,时野见状一把拉住林诚素,抢在前面弯腰从地上提起箱子。
“小心!”林诚素揉着他后背的伤口,“疼吗?”
余光窥着旁边那堆人,时野偷偷捏了捏他受过伤的手腕,“不疼。”
林诚素抿了抿唇,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
收拾完东西,一群人拿着大包小包往外走。
“你这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搬家呢!”张岩艰难地扛着一个大包,里面塞了整整两套床上用品和一条大毛毯子。
“那你们要问他啊,”时野忍不住就想炫耀,说完看了林诚素一眼。
林诚素红着脸,“自己带的比较干净。”
刘畅咽下嘴里的蓝莓,“你这都比我妈还上心了,想我当年——”
一群人异口同声,“市区飙车惊情三十分。”
“欸对,”刘畅陶醉地在空气中划了个休止符,“我当时也住了快半个月的医院,我妈都没这么大包小包的帮我忙活。”
人家可是都住到医院了啊。沈清悦在旁边拨了拨头发,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在一起工作了三年,这群人还是第一次来时野家,进门放下东西,时野根本拦不住,一个个像进了大观园似地四处溜达。
“副队你这房子不错啊,一个人住这么大?”
刘畅站在主卧门口,看着里面空空如也的床板,嘶了一声,回头环顾四周,“话说你睡哪儿啊?”
时野和林诚素互相看看,他绷着嘴角,“厨房边上那屋。”
张岩刚好站在客卧门口,看着床上并排两只枕头,又回头看看站在那里,正熟门熟路往柜子里放毛毯的林诚素,脑袋上啪地亮起一个小灯泡,“你俩睡一块儿啊?”
林诚素低头收拾东西,闻言悄悄背过身,时野看着他冒烟的头顶,感觉自己的脸也烫。
“是啊,”他一本正经地点头。
十来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时野咕咚咽了口口水,“可以互相照应。”
“哦。”一群三大五粗的老爷们随即散开,背着手继续参观,一丝丝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时野,“……”
一个个什么敏锐度,还刑警呢!
“副队,咱们晚上吃什么呀?”忙活了一天,张岩肚子饿,趴在厨房料理台上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