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反手将手机关机,“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谢谢,这段时间就先麻烦他们了。”
刘畅点点头,转身没走几步,忽然又被他叫住,“怎么了?”
“他明天要出门,”时野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你让那边的同事今晚露个面,问清楚他明天的行程。”
“哦,好。”刘畅拿起手机拨电话,“你一会儿露个面,他明天要出门——”
晚上十点,没有等到时野的消息,林诚素离开办公室,独自乘坐电梯下楼。
他决定去市局找他。
走出办公大楼,空旷的广场上停着一辆车,车身上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林诚素脚步一顿,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惊喜的笑容,那人已经走过来,路灯下浮现一张陌生的脸孔。
对方出示警察证,公事公办地朝他说道,“林总你好,我是市局那边派来保护你的警员,”大概是看到林诚素眼里的失望,那人顺便帮时野解释了一句,“时警官这几天有案子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过来。”
“有案子要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林诚素有些自欺欺人地心头一松,心想时野应该是忙得没看到他的消息。
至少还知道关心我的安全,不是吗?林诚素抿了抿唇,垂眸遮挡住黯淡的双眼,心想既然这样,还是别去打扰他了,等他忙完这阵,再去找他。
两人一同去拿车,林诚素心神恍惚,听到那位警员边走边说,“对了,他刚才告诉我你明天要出门,可以说一下时间和地点吗?”
话音落下,林诚素才缓过来的一颗心脏顿时又沉了下去。
“明天,”脚步顿住,林诚素眼眶泛红,看着脚下,“我要去墓地拜祭我的母亲。”
…
……
禹城南郊富人区,一栋外形尤为浮夸奢华的别墅伫立在湖边,与周遭其他住户相隔甚远。
此刻别墅一楼一片寂静,黑暗中,凄惨的呜咽声从二楼飘落,顺着楼梯往上,散落的衣物随处可见,最后是一条男士内移,被撕扯得稀烂,上面血迹斑斑。
卧室门前有争斗过的痕迹,门缝里,创办正剧烈恍懂,将挣扎的呜咽声吞没一瞬,随即被一声惨叫取代。
林浩泽跪立在创编,以一个方便法例的自是,同时恶狠狠地攥紧手里的工具。
赤红的眼里翻涌着癫狂,他在恨意中驰程,毫无怜惜地将眼前的猎物撕扯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脚踏落在地,穿着促起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撩起汗水淋漓的额发,踩着满地污秽走进了浴室。
雪白的窗如上血迹斑斑,一个瘦弱的身影深陷在其中,白皙的后背上布满各种伤痕。
泪水无声滚落,周晓晓趴在那里,失神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
林浩泽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惨痛的折磨从昨夜一直持续到今天,周晓晓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低头将泪水印在创单上,他看着上面灰色的湿痕,仿佛他的人生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