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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外买的,造型很特别,甚至值得特意拿出来炫耀一番的戒指?时野觉得暂时寻到了一处突破口,“那你还记得那枚戒指长什么样吗?”
蒋杰点点头,“大概记得。”
于是时野提醒张岩做好记录,“等下让画师把那枚戒指的样子画出来。”
整个问询过程进行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时野和张岩走出接待室。
两个人慢慢上楼,张岩停在楼梯口,“我去找画师。”
时野翻着手里的资料,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张岩见状忍不住问,“对了,刚才进门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时野从思考中抽神抬头。
“看来这次我们的嫌犯,是个心慈手软的家伙啊。”
张岩模仿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时野哦了一声,突然问他,“极度自恋和以自我为中心,缺乏同理心和悔过感,敏感,甚至神经质,这代表什么?”
这点两人在刚才的取证环节中都达成了共识,张岩不假思索,“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时野点点头,进而屈指分别点了点自己额角以及脸颊的位置,“被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家伙囚禁虐待了整整四天,直到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可是他身上这些肉眼可见的伤口,为什么看起来,都已经快要痊愈了?”
。
“你是说,你觉得那个蒋杰没讲实话?”
办公室里,沈清悦手里翻着张岩刚才做的取证记录。
“这是他的验伤报告,”时野抽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摊开。
她和刘畅凑过去,“皮外伤,轻度挫伤——伤口看着挺吓人,不过好像都是些轻伤。”
时野又屈指点点那些照片,“你们再仔细看这些伤口。”
两个人整齐划一转头,“伤口——”
“是不是看起来都已经快好了?”时野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蒋杰颈部右侧有一道明显的刀伤,刀口很浅,周围没有发炎的痕迹,结痂已经有一半剥落,露出下面长好的新肉。
“确实啊,”沈清悦一张张核对那些照片,“看起来至少都是好几天以前的了。”
“嗯,”时野点点头,“根据他的说法,他被嫌犯下了药后陷入了昏迷,随后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了过来,被囚禁的几天内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施虐,直到今天早上六点被那人丢到了武伊路闹市街口的公园里。”
转了转指尖捏着的笔,他眯起双眼,“但他身上这些伤痕,和他的说法好像对不上啊。”
“四天,算上今天我们就说五天吧,根据这些伤口的恢复情况,也就是说,他可能最多只被囚禁了两天?”沈清悦推测。
“最多一个晚上。”时野把手里的照片轻轻拍回到桌上。
“奇怪,那他为什么要说谎呢?”沈清悦面露疑惑,“人抓不到,对他这个受害人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