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程玉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不久前无意中看到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又或许根本不是无意?程玉挑起半边眉,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你什么意思?”
林诚素从卧室门上收回目光,扭头看向窗外,“没什么,随便哄哄你。”
过了几秒,程玉在那头哼了一声。
听到这里,时野默默转身回到沙发边坐下。
“副队?”刘畅在那边等得有些茫然。
时野回过神,拿起手机放到耳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那些人看起来像是学生,你查查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学校。”
“我也觉得,”刘畅赞同道,“我已经查过了,那附近确实有几所初中,我准备去学校那里打听打听。”
“别到时候还真是几个中二粉搞的。”张岩在背景里插了一句。
“现在的孩子你简直想象不到的早熟。”沈清悦笑着说,语气颇为唏嘘,“我表姐的儿子,今年十岁,说是谈恋爱了,今年过生日要和学校里的小女朋友一起,把我表姐吓得半死!”
“啊??人家十岁都有女朋友了?咱们三十岁还单着!”张岩一听哇一声痛哭,在电话那头喊时野,想和他惺惺相惜一波,“副队,你说咱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时野沉声叮嘱刘畅,“当时目击者询问记录里写了,袭击林诚素的那个人年纪大约二十来岁,也不排除是被教唆犯案,总之先把那些孩子找到再说。”
刘畅,“明白。”
“欸副队,一个星期了吧,林诚素的伤怎么样了?”沈清悦扯着嗓子问。
时野盯着电脑屏幕,“差不多快好了。”
“哦。”她赶紧撺掇道,“那改天趁他有空,叫他一起出来吃顿饭呗!”
一群人激动地附和,“就是啊!好久不见了!”
“他还回不回英国了?”张岩着急,“回去前赶紧叫他出来一趟啊。”
这语气像是笃定了林诚素会走,寂静的客厅,时野低头看着脚下,“不知道。”
交代完这两天需要额外注意的那部分工作,卧室里,挂电话前,林诚素开口叫住程玉,“对了,你们当年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文件材料?”
助理才刚来过,程玉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山一样的文件,闻言有气无力的声音里明显提起了一丢丢兴趣,“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想起来倒好了。
林诚素用掌心揉着太阳穴,这几天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密集,现在看东西都有些模糊,“没有。”
程玉失望地哦了一声,“没有啊,当时那种情况,我们肯定第一时间先照看你,赶紧把你送去医院咯,哪儿有心情在那里到处闲逛?”
想起当时的情形,程玉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过一直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确实挺痛苦的,她想了想给林诚素出主意,“要不然你打个电话给季医生?他的催眠疗法不是据说有了新进展吗?”
季医生确实对他用过催眠疗法,但因为他当时的反应太过激烈,所以几次后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