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在小筑里扫了一圈,问道:
“你外甥呢?”
“?”
眼下时局紧张,他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秦牧羽的下落?
他跟秦牧羽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萧夜行捏起眉头,正狐疑时,就听得他手里提着的白羽鹦鹉叫了起来:“皇叔,不要了!”
“嘎嘎——皇叔,不要了。”
“……”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萧夜行差点被口水呛死,几名护卫立忙压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嘴,置若罔闻。
这人,好狠毒的心思!
“他前天就走了!”
不仅秦牧羽,秦牧雪也走了,陆云初也离开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还好走了。
不然,他不敢想象刚才那一幕,能引起什么反响……
“走这么急?”
楚棣迟皱眉,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可惜了。”
把鸟笼子递给重枫,“好鸟,小九养的,带回摄政王府,好生伺候着。”
“是,主子。”
萧夜行深知楚棣迟记仇的性子,他这个人看似大度,其实心眼小得很,计较得很,锱铢必较。
宁愿得罪皇帝,也别得罪他。
“我跟你说说漠淮州的情况。”
楚棣迟遗憾一叹,兴致不高的样子:“行吧。”
二人刚要去正厅议事,就看见楚狸从屋里跑出来,蹬蹬蹬的,裙摆飘飘的往外头跑。
“哪去?”
“报仇。”
萧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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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知府。
再说这段时间吧,李知府如履薄冰,日子可不好过,手底下的崔前进也是个烂脸的。
不过还好:
“摄政王说了,只要我好好伸冤,将功补过,便能放我一马。”
李知府扶稳脑袋上的乌纱帽,擦擦额头的汗,“外头还押着多少桩案子?”
崔前进拱手:
“大人,少说还有七十多份。”
“去请证人吧。”
“是。”
崔前进累得直不起腰,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出了府,没想到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一只麻袋套下来。
“啊!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