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献诗求名者已几近没人,杨其羽起身,直接叫楚鸿下场。
冷汗!
何不忘了我?
阵阵冷笑之声传来,本来就有很多人不信楚鸿,这下看他的表情,心道露馅儿了吧,稷下学宫几名学子更是开怀大笑。
“楚大学士莫不是词穷了?”
那名学子的形象深深地刻进楚鸿脑海,老子也没惹你,这么针对我做什么?
杨其羽还在那等着呢,楚鸿起身再次走下场。
场中笑声不绝,文人相轻,怎么个相轻法?就是现在这样,不绝的讥讽,你一个武夫能学个什么诗?六经可曾通读?更早的古书可曾有闻?这么点年纪就做那欺世盗名之徒,可羞愧也?
楚鸿对着长公主及所有大儒还有前面的官员们拱手,这是礼仪规矩。
“可有诗作?”温润的话语飘进耳朵,摒弃了所有的嘲讽声音,楚鸿微微感激。
“或可一试。”
杨其羽点头。
楚鸿心里真不是滋味儿,深居简出大半年,就因为这个戏称外号,成为“通缉犯”,更是在这里可谓遭受了平生最多的白眼、冷嘲、热讽,老子真是招谁惹谁了?
“是不是抄诗马上就知,诗才有便有,没有你就是抓破脑袋也没有。”
“不错,前首诗神妙非常,不似武夫能做也!”
“看那表情似做不出来,若真是,那就是抄诗无疑了。”
。。。。。。
楚鸿忍无可忍。
“哦?那敢问这位先生可有大作几篇?”
这人没想到楚鸿竟然还口,一时怒道,“大作不敢,小诗几句,但都为本人亲做!”
“呵呵,那你,还有诸位前贤大儒又怎知不是我亲做?”
“腹有诗书者气自外扬,你不像。”
“如何不像?”
“武夫粗鄙,何况你太年轻!”
“呵,这位老先生腹中怕是有百万书文?”楚鸿故作大惊状,此人大腹便便,坐在第三排。
一阵哄笑。
长公主皱着眉头,杨其羽也有些不忿,李玄机则担忧异常,或许她自己都不知。
楚鸿高声道:“子曾曰,君子矜而不争,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不知敌于我之诸君可有君子乎?”
寂静,诡异的寂静。
很多人都被楚鸿的话给惊到了,不是言语有多玄妙,而是打击面太广,一干人脸红耳赤,更加冷冽的看着楚鸿。
前排几位大儒愕然,而后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