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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昳红着脸纠结半晌,还是将那两样物品拿了起来,像握着什么烫手山芋。
他仔细读了一下包装上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又拿着手机查了半天资料,紧张不安地等着傅砚词从浴室出来。
傅砚词穿着浴袍打开门时,看见景昳慌张地将什么东西藏到了身后。他皱了下眉,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干什么?”
“没什么。”景昳红着脸摇头,他睡衣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脖颈处大片肌肤,整个人在黑色床单的衬托下像百合花瓣般柔软洁白。
傅砚词盯了他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了景昳的手腕,将他手中的东西举到了自己面前。等看清那两样东西是什么,向来波澜不惊的他都难得愣了一瞬。
“你买的?”他低声问。
“什么?”景昳茫然地反问,“不是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傅砚词的唇堵住,景昳被向后压进柔软的被褥中,整个人都被傅砚词身上冷冽的气息覆盖笼罩。
两人交缠着吻了许久,室内的气温逐渐攀升。景昳觉得自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口腔与大脑都被对方寸寸侵占,已经完全不能思考。
刚刚丢在一边的东西又被傅砚词捡回来塞进他的手心,对方用低哑的声音诱哄他打开,景昳晕晕乎乎地照做,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衣扣正在被由下而上一个个解开。
带着薄茧的、修长的手指握住他光裸的腰肢,那微凉的体温让景昳打了个颤,恢复了些许理智。
“傅砚词……”他用力想推开对方的手,却完全像在推一个无法撼动的机器,“你妈妈还在呢……”
“隔音很好。”傅砚词追逐着他偏开的唇,含糊不清道,“隔了这么远,不会听见的。”
听了他的保证,景昳放下心来,半推半就地任由自己沉沦进滚热的情潮里。
房间的灯关上了,只有床头灯晕着一点昏黄的光,照亮床沿偶尔垂落又很快被包裹着拉回去的一只手。
第61杯茶
第二日景昳醒来时发现天光已经大亮,透过纯黑色的窗帘倾洒在床边的地毯上。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单和被褥好像都换了新的,干燥而温暖。
他轻轻动了一下,四肢百骸瞬间涌上难言的酸痛,像是被一辆巨大的重型卡车反复碾过。景昳轻轻“嘶”了一声,努力抬起手臂,睡衣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上面青紫的淤印和交错的红痕。
“……”昨晚的记忆回笼,景昳的脸唰得一下红了。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像是被夺舍了。
依稀记得结束后他被傅砚词抱去浴室洗了澡,现在浑身上下除了痛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不适,但这让他感觉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