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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并没有签合约。”傅砚词不为所动,“那个口头约定并不具备法律效力。”
“……”
见景昳说不出话,只能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傅砚词一直处于低谷的心情竟然难得由阴转晴了一点。他若无其事地锁了车门,启动了跑车:“景昳,是你自己不肯下去的。”
见傅砚词没再坚持赶他下去,景昳暗暗松了口气。他往后一靠,心神不宁地望着车窗外,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车一路开回了那家熟悉的酒店,景昳下车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傅砚词身后,生怕他把自己丢下。
刚走进酒店大堂,拐角处的电梯里就急匆匆地闪出一道身影,朝傅砚词走来:“傅总,你可算回来了,那个项目还等着你拍板……”
秦屿秋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他微微瞪大了眼,难掩惊诧地看着跟在傅砚词身后的景昳。气氛陷入难言的沉默,景昳有点尴尬,看了一眼秦屿秋,又偷偷瞥了眼傅砚词:“……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先上去了。”
不是掰了吗,怎么又凑到一起了?秦屿秋觉得无法理解,他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竟从那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无奈来。
“上去说吧。”傅砚词对秦屿秋道,在景昳之后走进了电梯。
景昳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把一直躁动不安的系统拿出来放在掌心,小声地叫它别闹。傅砚词站在门边和秦屿秋谈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过来,景昳提醒完就把它塞回了口袋。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们的谈话终于结束了。秦屿秋推门离开,傅砚词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是准备赖在这里不走了吗?”他语气刻薄,“我可没听说景家破产了,让你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就要待在这里。”景昳赌气道,“凭什么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赶我走我就要走?”
“……”傅砚词皱了下眉,表情终于有了点波动,虽然看上去是隐约的烦躁和不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景昳卡了壳,他总不能直接地对傅砚词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吧,毕竟他拒绝过傅砚词这么多次,这么突兀的表白恐怕只会被当作是精神错乱。
“在聚会上和靳一泓这么亲密,现在又追着我不放。”见他说不出话,傅砚词眸色更沉了几分,“你这是想故技重施吗?这种手段真的有那么好玩?”
傅砚词话语中呼之欲出的恶意刺痛了景昳,他的脸色霎时白了。
“我和靳一泓没有除了朋友以外的任何关系。”他徒劳地辩解,“我也从来没有……想耍着你玩的意思。”
“与我无关。”傅砚词收敛起所有情绪,垂下眼看着茶杯中平静的水面,“我不关心你和谁有关系,你想继续待在这里也可以,反正我很快就会回鸣玉。”
回鸣玉……他要离开锦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