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又不傻。”系统扑扇着翅膀,“虽然他威胁我要把我拆卸泡进浓硫酸里……但我相信,如果我告诉他你真正的任务是撮合他和靳一泓在一起,那我肯定会死得更惨的。”
想起傅砚词和靳一泓每次见面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景昳不由得对它的话心生赞同。
“所以你对他说的是什么?”
“说你当年离开他都是被我逼的呗。”系统哼了一声,“因为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好了,现在他对你的心结解开了,仇恨都转移给我了。”
景昳觉得好笑。
“不过现在让他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因为这个世界已经稳定了,也就是说,它已经脱离了那本书,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现实世界,不再依靠书中的逻辑运行。”系统道,“所以严格来说这个世界不再有主角,也不再会因为他有崩塌的风险。”
“听起来不错。”景昳说。其实他也从未觉得他生活的地方是个单薄的书中世界,毕竟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鲜活而深刻。
“忘了和你说谢谢。”景昳伸出手让系统落在他的掌心,“虽然你逼着我做了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但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哼,算你有点良心。”系统的声音低了下去,整颗球在景昳掌心微微发烫。
误会解开后的具体表现,就是这两个人越发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系统常常觉得没眼看,尽量不与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
当然,傅砚词其实非常忙碌,前段时间在锦州待了这么久导致他的工作量翻了倍,每天在家里待的时间也并不久。
*
秦雪恬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傅砚词征求了她的意见,要为她在这座别墅里举办一场晚宴。
虽然她的本意是只邀请从前与她和傅砚词生父的旧友和亲信下属,不用兴师动众,但傅砚词的影响力太大,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来,导致最后来参加的人几乎囊括了鸣玉整个上流社交圈。
“我这枚胸针好看吗?”宴会当日,景昳站在全身镜前观摩自己的穿着,一边询问坐在书桌前工作的傅砚词。
“好看。”傅砚词抬头看了他一眼,“很称你的外套。”
景昳满意了,决定今天就佩戴这枚蓝宝石胸针。他又将傅砚词从座位上拖起来,给他重新搭配了领带和袖口。
等二人都穿戴完毕,晚宴也差不多到了开场时间。
秦雪恬今天穿了条月牙白织锦旗袍,袖口和领口缀着雪白的绒毛,淡雅而不失高贵,衬得她恢复了许多气色的面容愈发温柔美丽。
她含笑打量了一番两人,夸赞他们看起来格外般配。
楼下的宴会厅被布置过,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长桌上整齐地摆着各色美食和酒水,穿着礼服的男女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