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昳坐着电梯下了负三层,拐过一条曲折的走廊,就看到了地下拳场的入口。门口有几个彪形大汉在看守,拦下了景昳。他向他们解释自己是来找朋友的,但他们依旧不肯放他进去。
“小朋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快回家找妈妈吃饭吧!”一个男人正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斜睨了景昳一眼,不屑道。
“生面孔不让进,除非你有人领。”
“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就想进?你这样的小白兔,让人一口吞了连骨头都不吐。”
景昳心里焦急万分,拿出手机又给傅砚词打了个电话,期望刚刚那个男人还能接到。
好在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被接起,那头传来了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你真来了?”
“我现在在门口,有人拦着不让进,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行,你站着别动,我现在过去。”
景昳挂了电话后在原地等了一会,就看到有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叼着烟头发凌乱,五官硬朗深刻,面容上却有一道鲜明的刀疤。他目光锁定了景昳,大步走了过来:“是你?”
景昳点了点头。
他上下打量了景昳一番,把烟头拿下来笑了一声:“进来吧。”
见他和男人认识,门口的人没再拦他,他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这是个很大但破败的地方,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血腥味,破旧的墙上都有着斑驳的血迹,地上散乱地堆着衣服和各种杂物,一阵阵欢呼和吼叫声在中央的大厅响起,只是听着就令人心生寒意。
“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男人散漫地问。
“朋友。”景昳难掩焦急,“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男人看起来烟瘾不浅,从烟盒里又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今天来了个公子哥,据说是董哥的朋友,看着看着来了兴致也要打一场,谁知道让那小子给打趴下了。这不,不肯放他走了,说要不从他□□钻过去再磕头喊声爹,要不就今天打赢十场。十场什么概念?我一天最多也就敢打个三场。”
景昳心底一片冰凉,按傅砚词的性格,肯定是不肯做第一个的。打十场,这还能有命在吗?
“现在……几场了?”他声音微微颤抖。
“好像三场了吧。“他叹了口气,“这小子也是个怪物,不过再怪物也受不了十场,打完你赶紧送他去医院吧,看看能不能救回一条命。”
景昳心里猛地升起一阵愤怒。凭什么明明是那人打输了,被逼着下跪磕头和连打十场的却是傅砚词?这些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点权势,欺男霸女,从来不把普通人的名当一回事。。
为什么总是傅砚词遭遇这些事,就因为他是主角,这就是他的宿命吗?
“董哥是这个拳场的老板吗?”
“是。”男人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董哥可是锦州最大的地头蛇,你可别想着去招惹他,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