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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将车开到门口时,那里已经泊了不少豪车,容家夫妻俩刚下车就被熟人拉住寒暄,景昳和容鹂歌就先走了进去。
酒店是西方宫殿的样式,外围是一个巨大的花园,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星罗棋布,周围种满浅蓝色的花卉,簇拥着中间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喷泉。
两人拾阶而上,进入里面,大堂早已被精心布置过,水晶吊灯绚丽的光影流连在墙壁镶嵌着的琉璃彩窗和大幅挂画上,长桌上铺着红丝绒桌布,摆满了各种精美食物。
“暴发户风格。”容鹂歌从桌上拿了杯饮料,小声朝他吐槽。
景昳也觉得眼睛晃得疼,拿托盘取了点甜品后就和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吃的东西还不错。”他尝了口黑森林蛋糕,点评道。
距晚宴开始还有半小时,大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景昳大多不认识,也没有和他们交谈的兴趣,往椅子阴影处缩了缩,专心吃着甜品。
这时,他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戳了戳容鹂歌:“你看,那不是你前男友十分哥吗?”
容鹂歌愣了一下,看了过去。十分哥大名孟斯辰,是容鹂歌谈了两年的前男友,去年刚分的手。因为他曾在一场数学考试中只考了十分,所以两人常常用十分哥称呼他。
孟斯辰也注意到了他们,大步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不是容家大小姐吗?一段时间没见,怎么沦落到待在角落喝这种廉价饮料的地步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圈子里有名的纨绔,景昳都挺眼熟。
见容鹂歌一派漠然,他恼火地提高了声音:“喂,容鹂歌什么意思啊,没听见我说话?”
容鹂歌还是没理,朝景昳侧过了脸:“小景,你有没有听见狗叫声?这五星级酒店怎么还把狗放进来呢?”
景昳没忍住提了下嘴角,而孟斯辰已经气得涨红了脸。他阴恻恻地扫了景昳一眼,咬着牙道:“容鹂歌,你别太过分了……”
容鹂歌将高脚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撞出清脆的响:“孟斯辰,你非得来我面前晃倒我胃口啊?”
景昳没作声,他知道孟斯辰这人在容鹂歌面前就是个纸老虎。想当初她是被孟斯辰外表迷惑,结果后来发现这人就是个纨绔公子哥,这也就算了,还整天乱吃飞醋,非得怀疑他和容鹂歌有一腿。
就这样,容鹂歌把他甩了,但他大约是不甘心,总时不时来刷个存在感。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孟斯辰自然吵不过牙尖嘴利的容鹂歌,他气得急了,不知怎么又开始攀扯景昳:“说到底你和我分手不就是因为他,还说你们没关系,现在也不装了,参加个宴会也要黏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容鹂歌就把杯里的饮料冲他一泼,因为坐着的缘故,只泼湿了他的衣襟。
“说我就说我,你又扯我朋友干什么?孟斯辰,你自己龌龊,就看别人都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