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搬书时路过傅砚词的座位,鼓起勇气和他搭话:“班长,你觉得这次考试难度怎么样?”
傅砚词正在整理桌上的书,闻言修长冷白的手指微顿,惜字如金道:“一般。”
周围霎时一片静默,连景昳都被他装到了。但是这话一般人说可能是装,傅砚词说大概真的是实话,那人也只能尴尬一笑,说了句“不愧是学神”就溜走了。
晚自习下课铃声一响,容鹂歌就走了过来,拍了拍景昳的桌子招呼道:“走走走,好不容易考完试,我们去吃顿好的,听说校门口开了家很好吃的烧烤店。”
景昳有些无言,这大小姐前段时间还喊着要减肥,每餐就吃一个西餐厅的三明治,现在又拉着他去吃烧烤了。
不过他也确实想放松一下,把书塞进抽屉里站起了身:“行,走吧。”
两人出了校门,到那家烧烤店找了位置坐下。这家店生意确实不错,周围几乎都坐满了,看着都像是附近高中的学生。
他们点了几种烤串和一扎青梅汽水,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和傅砚词做室友的感觉怎么样?”容鹂歌问他。
“挺安静的,和独居没什么区别。”
容鹂歌噗嗤一笑:“真的假的?他对你也能这么冷淡?”
“是啊,我又没什么特殊的。”
“你要不还是选靳一泓吧,我看他对你也有点意思。”
“……什,什么东西?”景昳不知道她怎么能把话题转变得这么快,差点没反应过来,无奈道“选什么选,我对他们都没意思!”
“真的吗?”容鹂歌半信半疑,“可你最近做的一些事让我很难理解……”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容鹂歌再了解他不过,自然察觉到他最近的一些古怪之处。景昳有口难辩,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个该死的剧情。
烤串和青梅汽水被端了上来,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周围的学生们都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景昳和容鹂歌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中十分自在,碰了个杯后,开始各自拆烧烤签上的肉。
旁边的几个男生聊得太大声,景昳不想听也被迫听了个囫囵。他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抱怨老师和考试,吹嘘自己买了什么鞋子和手机,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飘进耳中。
“我真不知道她喜欢傅砚词什么,听说他家里可穷了,不就长了张脸吗?”
“我听他们说,傅砚词每次都买食堂最便宜的套餐,有时候甚至就吃馒头和免费的汤。”
“这也太穷酸了吧……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配和我们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