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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被一点点推开,门轴转动的声音像利刃在磨刀石上反复摩擦,脊背一点点向前,门被推开的缝隙越来越大,方斐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将手机用力扔向镜子,哗的一声镜面炸裂,镜中的那个不成体统的方斐碎得四分五裂。
与碎镜声音一同响起的似乎还有门外的一声闷哼。身后被推开的门板骤然回落,门又关上了。
方斐浑身力气尽失,顺着门板缓缓坐在地上,他又被卷土重来的欲望裹挟,刚刚胡乱整理过的衣服再次被拉开了衣襟。
身后的门板震颤了一下,毫无含义的震动都让方斐体内的热意像海浪一般翻涌而起,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方斐在门板被骤然推开之时,伸手去抓地上镜子的碎片。
碎镜中映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越来越近,在柔软的指腹即将握住锋利的断茬时,方斐听到了一声急迫的呼唤。
“方斐!”
尚未作出反应,方斐整个人就被拉着后衣领拽离地面,随即那片碎镜子被人用脚一踢,撞在墙上再次碎成小片。
被甩至墙角的方斐抬头看向来人,那人高大的身体遮住了从棚顶倾泻的白炽光线,因为背光,看不清男人的眉目,那道横亘整个鬓角的疤痕却异常明显。
方斐乍然惊喜:“……张旭尧?”
他的声音又虚又抖,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即将失去动力,几乎走了调子。
高大的男人俯下身来,在看到方斐的状态时目光顿然一沉,“方斐……你这是……”
“草!”男人狠厉地低骂一声,“他们找死。”
他一把将方斐掳起,放在宽大的洗手台上,抽了一张擦手巾过了冷水,极不温柔地拍在绯红的面颊上,话音里带着戾气:“等我五分钟。”
男人撤身,袖口依然被攥得很紧,覆在脸上的冰帕子缓慢下滑,露出方斐满是隐忍的目光。
男人一滞,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散了一些,他又探身回来,在方斐耳边轻声道:“你把我上次教你背的公式都背一遍,背完了我就回来了。”
“你乖一点,方斐。”
拉紧衣服的手指慢慢松了,方斐将冰帕子重新敷在脸上,又慢慢送到炙热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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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山庄不算豪华的KTV包房从里面上了锁,巨大的黄铜锁轻轻摇晃,应是有人想逃,却逃不掉。
包房内三个年轻男人,如今只有一个穿着花皮衣的还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