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末,向来重视学业的张旭尧竟然给方斐请了两天假,而那个365天从不迟到、早退、旷课的张老师,也找人代了两天班。
深陷被衾时,方斐有时会想,自己哪根弦搭错了要争取张旭尧?争取过来干嘛,让他用那些冰冷“玩具”将自己腌制入味,然后拆吃入腹?
偶尔他也会得到片刻喘息,张旭尧含着水俯身,解他干喝,清凉的水渡过来,浅浅地破开混沌的神思,方斐用为数不多的清明将事情一捋,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如果张旭尧早已对自己情根深种,又没有什么狗屁白月光,为何还要让自己使尽办法去争取席位?
方斐推开正在深吻的男人,用有些沙哑嗓音分辨:“张旭尧,你既然爱我,我争取不争取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你却……”羞红的脸颊与气红的没什么区别,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你就是想耍流氓。”
唇角的水珠透明,因为唇色鲜嫩,便也氤了底色的红,没等它缓缓滑落,就被张旭尧俯身吻了去,再起身时男人眉目低垂,视线下笼,锐利迫人。
“那你为什么一边喜欢我,一边又将我介绍给你爸爸?”
直到此时方斐才知道,平缓无波说出的狠话才是最具杀伤力的,就如此刻张旭尧唇角只是轻掀,“还是你就是喜欢这种禁忌感,喜欢叫我爸爸?”
他慢慢搂紧人,“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没有,不喜欢。”方斐从质问的一方转为弱势的一方只用了片刻,他将握在手里的锁链迅速向下一拉,掩饰性地去吻张旭尧的唇,“别说话了,快吻我。”
张旭尧却不容他逃脱,偏头避开了柔软的唇,淡声道:“方斐,你知道我没那么好说话的。”
青年叹了一口气,思量片刻,打着商量:“刚刚没做完的,我做完好不好?”
指茧轻轻滑过方斐的喉上的凸起,张旭尧低语:“看你表现。”
软骨一缩,方斐嘟囔了一声老畜生,然后整个人沉入被子,一点一点向下,最终停在了引人遐想的地方。
张旭尧将手放在被子外,按在方斐的后脑上,不讲情面地说道:“这回娇气也不行,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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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方斐终于回到了学校,好在是冬季,衣服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不过他还是在耳垂上压了一泵遮瑕膏,用以遮盖那里的嫣红及浅浅的牙印儿。
关磊探头探脑地进来,手里提着慰问品,笑嘻嘻地说:“这回这些是给你的,方会长辛苦了。”
方斐未分一个眼神过去,对着镜子将遮瑕膏涂抹均匀:“关会长把我卖了拿了多少赞助?”
“也不光是为了赞助,你们彼此都放不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关磊胳肢窝下夹着东西,他放下慰问品,一抬胳膊拿出几本笔记本,“这是你这两天旷课咱们协会的人帮你记的各科的课堂笔记,我叔儿让我督促你认真学习,不得怠慢。”
下意识一用力,耳垂更红了,方斐被自己弄得眼泪汪汪:“课堂笔记也是张旭尧让你们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