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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坠车案也迟迟没有进展,虽然药检结果显示言可曾服用过安眠药,但是根本没法判断言可是不是在案发之后才服用的安眠药。
至于言可住的小区,是个岁数比陆行舟两倍还大的老小区,别说监控,就连单元门都零碎了,根本没法确定行凶者是不是言可。
秦睿安排了几次走访,现在街坊邻居互相都不熟,对言可更是没什么印象,没有任何可用线索。
陆行舟因为这事嘴里也跟着上火,起了好几个口腔溃疡。
“陆队……”
江昱睡过午觉,精神还算充沛的睁开眼,陆行舟听见江昱叫他,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冲到江昱床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要喝水?饿了?”陆行舟不等江昱开口便把能想到的所有问题全部念道出来。
江昱被陆行舟紧张的样子逗笑,他摇头:“扶我上厕所。”
之前几天江昱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因为不能起身,生理问题都是护工在处理,但昨天护士说江昱已经能自由控制清醒时间,那就可以下地稍微走动。
江昱一向体面,之前昏迷的时候感受不到倒也还好,如今意识清醒,便怎么也不让护工动手了。
“好。”陆行舟按照之前护士交代的方式先把病床摇起来,而后让江昱自己挪着身体蹭到床边,他再搀扶着江昱的左臂往卫生间走。
江昱几天没有走动,脚下虚浮,陆行舟几乎把江昱抱在怀里,让自己当人型拐杖拖着江昱往卫生间走。
他帮江昱掀开马桶盖,他有些尴尬:“大的小的?”
“小的。”
江昱面不改色,陆行舟却有种别人在自己面前输密码般的无所适从,他眼神乱瞟,却就是不敢去看江昱。
江昱穿的是病号服,穿脱方便,江昱不是暴露癖,没有故意拿这样的事情和陆行舟开玩笑。
陆行舟听着声音觉得差不多了,才敢把视线挪回,两人走到镜子前,江昱笑着指向镜子。
“脸红成这样,不应该呀,这边不是很流行澡堂文化吗?”江昱说话间,嘴里都是香甜的薄荷糖味,味道清凉扑鼻,陆行舟喉结滚动,他别开脸,只觉耳朵热、心也热。
“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奔放。”他干咳两声,赶忙带着江昱往回走。
江昱坐在床上,并没有立即躺下,陆行舟坐在江昱对面,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安静的看着对方。
陆行舟发现江昱的头发好像又长了,原本只是刚好搭在肩头,现在已经可以从颈后落在锁骨下侧,因为长时间没有搭理,原本搭在脸颊两侧的碎发被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字夹夹在耳后。
没了头发的修饰,江昱这张脸越发凌厉,倒真的有了一点郁沉的味道。
“你一直没说为什么要离职,我想知道原因。”都已经经历过生死,陆行舟不想再把自己不敢问的事情憋在肚子里,就算江昱不愿意说,他也要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