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你说的郁沉,是哪两个字?他怎么死的?”
陆行舟从边上拿起辣椒酱,递给岑菘。
岑菘没要辣椒,陆行舟撤了回来。
“郁是郁郁寡欢的郁,沉……是暗沉的沉。”岑菘好像很不愿意提起郁沉的事情。
他脸色很差,手里的筷子没入面碗,搅动了很久也没有拿出来。
“他是被人折磨死的,有人绑架了他。”
第67章开窍了?
=======================
“被人绑架!?”陆行舟佯装震惊,他放下手里的筷子。
“那你们没有报警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没有质问,而是用着一种想吃瓜且又有些惋惜的语气。
岑菘显然很不愿意提起那一段记忆,他冷笑两声,无可奈何的摇头。
“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绑架郁沉的究竟是什么人,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出门办事儿,刚从家里出去就被人按到一辆车上,他们用黑色的麻布套上我的头,把我打晕,等我再有意识,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说到这,岑菘抠着手指,起身去身后的酒柜里拿了一瓶牛栏山,他撬开上面的瓶盖,用把自己灌醉的架势牛饮。
部分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至衣领,男人扬着头,不到30的年纪却已经有了些许颓态,尤其是鸭舌帽阴影下略微深陷的眼窝。
他长舒口气,继续说:
“他们一堆十几个人,把我按在墙角往死里揍,为的就是要挟郁沉现身,要让他带上一个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打懵了。”
“我原以为他不会来,那天之前他还跟我说他要离开东洲,说他想来京江或者临江生活,定了过几天的机票。”
岑菘捂住脸,颤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
陆行舟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岑菘,岑菘接过来笑笑。
陆行舟:“之后呢?”
“之后……”岑菘哽咽,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青年憋了很久的情绪,和曾经发生的所有不甘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他来了,是那群人出去把他接来的,但是他的手里根本没有那群人想要的东西,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防止那群人真的杀了我。”
“这是他死后警察告诉我的,他们说郁沉的身上带着定位器。”
岑菘抬头,他的眼睛红的吓人,整个人都陷入在一种极度的悲伤当中。
“医生把他抬走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血,他们就没想让他活。”
“那群牲口用烧烤签扎他的骨头,用烟头烫他的皮肤,他们捂着郁沉的眼睛,逼着他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岑菘好像回一年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他被打断一条胳膊蜷缩在角落,卧在他身边的,是一只老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