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进行。]吕盛仁回应。
江昱关掉屏幕,准备随便找几家名声不太好的酒吧夜店逛一逛,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他刷脸。
京江市刑侦支队,陆行舟还在食堂吃饭,就听见走廊传来一阵叫喊声。
他还想着是哪个队里的人,没看见墙上贴的“肃静”标语和“文明就餐”吗?怎么这么没素质,就见杨悦喘着粗气推开食堂的落地玻璃门。
他自己打自己的脸,皱着眉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杨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连忙对着周围的人点头致歉。
她快步来到陆行舟面前,夹着嗓子:“秦副……秦副他抓到人了。”
“抓到了?”
陆行舟一惊,他狼吞虎咽,快速把餐盘里剩下的饭菜吃掉,然后跟着杨悦去审讯室。
支秀丽和计华容分别被关在两间审讯室,
陆行舟负责审支秀丽,秦睿负责计华容。
他双手交叉,坐在长桌前打量着眼前的妇女,妇女脸上布满岁月产生的痕迹,虽然上了年纪,可韵味却不减当年,甚至有了一股很难用语言形容的凌弱美。
陆行舟把视线下移,他发现,支秀丽的手明显与她的脸老化速度不同,那是长期握刀留下的茧子,和反复被水浸泡后而造成的不可逆的瘢痕。
反观死者,男人膀大腰粗,手指白的跟巨人观后的尸体一样。
他长吸口气,问出今天审讯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和你老公结婚了?”
支秀丽一直盯着摄像机的眼睛稍稍回过目光,她浅浅笑了两下,似乎极其不在意的回答:“没什么,形势所迫,不得不嫁。”
“你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偏偏是他?我查过你们两个的资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偏偏认准他了?”
陆行舟后面有编的成分,但这并不重要。
“认准他?警官您挺会开玩笑的。”支秀丽话语间总给陆行舟一种平静的疯感。
“我能嫁给他,纯是因为我自己蠢,怪不了别人,我父母双亡,为了一个男人的一句话,我就来到北方,结果呢?”支秀丽像是自问自答:“结果这个男人失踪了,我找不到他我又没钱。”
“那我能怎么办?找个工作应付生活,但谁知道,老天爷就特别喜欢和我开玩笑,我找的那家理发店她偏巧就是个做色情交易的场所,我自己羊入虎口,连能怨的人都没有。”
支秀丽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那个时候社会动荡。
“那时候我刚入行,长的还可以,苗立新靠着家里开鱼档手里有不少闲钱,花言巧语的骗我说可以对我负责一辈子。”
“你答应了?”陆行舟好奇。
“没有,但在不久之后,我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支秀丽自嘲的抖了两下肩膀,看不出是在抽泣还是在假笑。
“他这个人,喝了酒就不是人,岁数越大越像个疯子,以前还会看着我的脸说爱我,现在呢?上了岁数,这张脸留不住他,他自然变本加厉,我可以忍受他花钱,可以忍受他不作为,我甚至可以忍受他对我的大骂,但他动了孩子上学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