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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的光线比较昏暗,只有一盏白炽光灯从正前方照射到青年的脸上,留下一道光斑。
青年嘴里叼着挂在脖子上的金属饰品,饰品随着呼吸轻微晃动。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已然是在爆发的边缘。
艳小山
徐佑民走进审讯室,他重新坐在郁沉的面前。
郁沉见他进来,眼神倦怠的飘向空中。
“什么时候放我走?”
说话间,金属挂牌顺着郁沉的嘴唇滑落,落回胸前。
“想走?想走你就别干那缺德事啊!”徐佑民已经审了郁沉三次,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答案都是那四个字。
“我不知道。”
徐佑民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郁沉这样的,软的、硬的,软硬兼施的他都试了,可惜用在他身上就跟铁锤打棉花一样,不痛不痒。
“三次,你连续三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你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徐佑民双手撑住桌面,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郁沉,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语气中尽是压抑着的怒火。
郁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直起身子,将身体向前倾靠。
他一只手拄着脸侧,一只手轻地扭动手铐,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郁沉的目光与徐佑民对视,他压低声音:
“警察叔叔,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是路过。”
他无辜的望着徐佑民。
“路过……路过你大爷!”徐佑民没忍住,他两手同时拍向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连踏马的名字都是假的,跟我说路过?!你上家到底是谁!你又是谁!那些孩子究竟被拐去哪了!”
徐佑民气势汹汹地冲到郁沉面前,他怒目圆睁,脸上狰狞的刀疤跟着他的面部肌肉一起震颤。
他伸手揪住郁沉肩膀处的花色衬衫,猛地将人从椅子上揪了起来,用力之大让椅子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孩子!”郁沉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脸色阴沉,试图推开徐佑民的手,但徐佑民却死抓着他不放。
“而且,我就叫郁沉,这是我的本名,不是什么假名字!”
郁沉的眼眶微微发红,在灯光的照射下,竟闪过一抹泪光。
那是一丝不甘和委屈。
“我没有父母,从小靠要饭长大,没登记、没户口、没身份……这些都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他的声音极度颤抖,似乎在拼命的压抑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