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我有些好奇您以前的经历了。”什么样的经历会塑造出这样的人呢?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顺便试探一下夏特勒兹的具体身份。
“我是千秋烬啊。”焚烬挑了一缕最近慢慢变白的长发在指尖,漫不经心的样子,“虽然的确有不少名字,但‘千秋烬’也不是骗人的哦?”
焚烬对谎言其实没什么感觉,但就他的经验而言,话术要比谎言好用得多,谎言容易被拆穿,而且他在这方面的技巧也的确不错。
更何况他也不会在自己的名字上撒谎,这是“习惯”。
因为在前世,“名字”是人在世界上的第一个锚点、也是最稳定的锚点,“取名”更是一个横贯一生的“仪式”。
甚至他虽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宇智波”,却不会抗拒“宇智波焚”这个名字,因为那依旧是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名字。
“……这个故事听起来很复杂,”很多名字什么的,听起来似乎还不是单纯的假名?
诸伏景光顿了顿,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问道,“‘鸢’也是您的名字吗?”
“鸢”,说的是《蓝鸢尾之死》中男主角幻想中的“好友”。
当初诸伏景光在焚烬这里领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阅读这本书,而里面对“鸢”的描述着实令诸伏景光印象深刻——因为实在是和焚烬过于神似了。
“你还记得挺清楚?不过原型的确应该是我……”焚烬偏头,“以你的感觉来看,他的确和我很像?”
他自己其实不太能感觉出来,但是苏格兰的表现却很能说明问题。
人的认知本来就是主观的,很多时候人们甚至无法意识到他人口中被描述的是自己,焚烬不至于毫无自知之明到这个地步,但很多时候也不太能理解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必须要说的一件事是,焚烬本人其实没有真正对他人产生过狭义的爱情。亲情、友情,或者一些更模糊难言的存在,他都曾切身感知过、产生过,但身为一个标准的感情系,他其实很难真正意义上地爱上什么人。
苏格兰并不知道夏特勒兹在想什么,他回忆了一下那本书里对“鸢”的描述:“……的确,只是,工藤先生为什么会写出……”
“我不记得。”焚烬却说,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似乎有些头痛,说话的样子却依旧很平静,“但我的确是认识他的。”
“不记得……?”不是忘记了、记不清,是,不记得?
他以为夏特勒兹是起了谈性,还要继续说下去,却没想到对方投来视线,再次改换了话题:“苏格兰,我的花要被你剪秃了。”
苏格兰这才注意到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对话的时候手下却失了轻重,一盆好好的蔷薇,花一朵没掉,叶子倒是快要被他剪干净了。
苏格兰手上的动作卡住了:“……”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我、我可以赔?”
于是就看见夏特勒兹略显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死,这两天交给我照顾就好……你又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