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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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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自己在组织内接触的人根本没多少，而日常生活……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店店员，身为组织成员又是个孤儿独狼，简而言之就是无从下手。

唯一的切入点或者是波本，但是一方面苏格兰本人对他有一种奇异的排斥感，一方面他是真的怀疑对方的身份不对劲——更重要的是，夏特勒兹好像知道对方的不对劲啊！

不管卧底二五仔被策反种种可能，总结一下就是波本和失忆前的他都不可能完全忠于组织，苏格兰不知道身为真·组织高层的焚烬为什么没有揭穿这一点、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要利用他们还是干脆本人也是这类人，但对方既然知道这件事，就说明他和波本的状态都非常危险。

苏格兰是和琴酒一起处理过叛徒的，自然不会不知道组织内部对叛徒的处理方式。

而且据说夏特勒兹当初和琴酒一起追杀过莱伊，虽然没能把对方干掉，但还是提枪狙掉了对方的腰子。

（苏格兰：？所以为什么被狙击枪狙掉一个腰子人居然没事？夏特勒兹：因为他是和你一样的医学奇迹）

简而言之，非常没有人性。

苏格兰暂时不想头铁地去见波本的面、确定自己是个卧底二五仔人员，然后被夏特勒兹狙掉一个腰子（bushi），但已知的信息、手段又实在太少，让他找不到一个天衣无缝的解决方式，也就只有努力不和波本进行私下接触、通过对方获悉自己的身份了。

——只要他没有和波本交流过，他的身份就是薛定谔的猫，而按照他对夏特勒兹的理解，对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因为“身份”对他下手，可若是知晓他的身份，夏特勒兹会不会借机出手就不是苏格兰能推测出来的了。

他能依靠的就只有夏特勒兹的感情、想法，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金丝雀，全然依靠夏特勒兹，根本没有自己的渠道、能力，别说脱离夏特勒兹存在，他能活下来都是因为夏特勒兹的安排。

至于他可能没有什么隐藏身份、波本这样隐秘地想要联系自己其实是因为有其他原因……不是没有可能，但为了以防万一，苏格兰还是决定在拥有一定自己的势力或者确定夏特勒兹的情况之前，不和对方发生接触。

而此时的焚烬：“按照雪莉那边给出的数据，你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有什么感觉奇怪的地方吗？”

苏格兰思考了一下：“嗅觉……算吗？我总感觉自己闻到一股类似火烧火燎、像是火灾后废墟的气味。”但是身边却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类东西。

想到自己是个狙击手，也有使用枪械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不像硝烟味。”

焚烬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应该算正常现象。”

蒂萨诺当初是被他的血液强行同化为Omega的，他本人其实并不想用这种手段创造自己的“同类”，但现在苏格兰这个情况……

对他有一定限度“爱意”，且感受过他信息素的人，自然会被焚烬性质特殊的信息素浸染同化，非ABO体系存在也会产生自己的信息素，但都是由焚烬信息素衍生出来的。

焚烬的信息素气味为森林-大火-狂风废墟，而当初千手扉间从“森林”气味中衍生出了清晨森林，宇智波泉奈从大火中衍生出了夜晚篝火，现在苏格兰这个气味……大概是从中调或者后调里衍生出来的吧。

焚烬本来以为以苏格兰的性格，他的信息素应该是森林草木一类的存在，而常年待在花店里，应该不会怀疑这个，没想到他最后稳定下来的味道居然和“毁灭”、“死亡”有关系。

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吗？的确接近过死亡……和自己一样？

而苏格兰闻言眨了眨眼：“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所以这是正常的？

难道是曾经的自己对这种气味印象深刻、比如因为某次火灾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导致现在发生了长时间的嗅觉闪回？

还是单纯的嗅觉出现问题、闻到什么都随缘？

苏格兰并没有想过这种味道是真实存在，且由自己散发出来：这也很正常，毕竟人类是很会适应自己周边的气味的，大多数人对自己的体味完全没有感觉（比如在厕所蹲久了完全不会觉得抽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啃个苹果），所以苏格兰首先就排除了这味道真实存在的可能性。

其实他也问过身边的人，但除了夏特勒兹以外，琴酒伏特加、乃至几个任务对象（你礼貌吗？）都没有闻到这股气味，不知道精神类信息素的气味只能被同样拥有信息素的人闻到，苏格兰只能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看见苏格兰开始怀疑自己，焚烬思考了一下：“你直接当它不存在就可以了，不专门分神关注这方面的话，对你不会有影响的。”

“嗯。”苏格兰应了一声，“所以按您的意思，我的身体？”

“恢复情况不错。”

“所以？”

“没有所以，我只是担心你恢复不过来。”毕竟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要是居然恢复不到伤前的情况的话，也未免有点太浪费了。

“……哦。”还以为是可以随便他自己接任务的意思呢……苏格兰有些失望。

就像他之前说的，被苏格兰接取的任务都是经过夏特勒兹筛选的，而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筛选标准到底是什么，但结果就是他不但没遇到波本，甚至都没能接触几个“有用”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能在三四年内恢复记忆，”焚烬表示，“不过具体还是看恢复情况……‘药’的性质还是有些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