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别在这个时候又显得奇怪了起来。
焚烬对江雪左文字的观念没什么看法,有能力的人自然可以选择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不想用刀没问题,反正焚烬是要用刀的。
至于他说的“刀,最好还是不要使用”……有没有一种可能,刀剑本来就只是工具、武器,没有刀剑,其实还有更多东西可以伤害人?
并不知道审神者的真实想法,江雪左文字闻言缓慢却坚定地摇头:“无论如何,都是您选择了纵容我的任性。”
“只要战斗,就一定会有一方沉浸于悲伤……*”
焚烬:“……”
青年心情微妙地摸摸自己垂落的长发,如丝如缎,如凝聚的月光,手感微凉顺滑,简直令人上瘾:怎么,不拔刀让悲伤的人变成自己?您这想法还挺无私?
不过做过这种事情的我表示哒咩。
“不管怎么样,在我的本丸内,你不想战斗的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焚烬终于说道,“至于更多的……”
说话的青年颜色总是寡淡,唯独红得妖异的唇像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他声音也浅淡沙哑,只是内容振聋发聩:“战争总是在发生,并不因为一两个人的想法而停止——甚至不因为人的意志所干扰。”
他遥远的世界,仍在庇佑着他——如他庇佑着他的国。
世界的战争,世界的悲剧,所有的人都在哭泣,所有人都未曾落泪。
他想起友人将太阳高悬于天、以此定约时的画面,想起无数人心口长出的、如血鲜红的玫瑰,想起自己庇佑下的国土、无数求生者投来麻木而希冀的眼神。
【“……祂们在注视着……注视着我们拥有的一切。”】
【“难道侵略者无意识,这对我们来说就不是一场战争?”】
【“这是我们的世界!——无数前辈们用血肉堆砌、灵魂献祭留下的、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很抱歉……对不起,阿蒂尔。”】
【“这就是使命,这就是战争。”】
【“所有理解者,做好献祭准备——为我等的国、我的人民、我等的世界。”】
【“祝愿您……作为英雄死去。”】
【“……献祭人,恶之花,夏尔·波德莱尔。”】
【我笑起来……像个英雄一样,死去了。】
刀剑看到他们的审神者露出了一种奇妙的、介于百无聊赖和心灰意冷之间的神情:
“身为刀剑的、从前主身上汲取某些认知的你是不会理解身处战争者真正的感觉的,痛苦,倦怠,憎恨,还有无畏……悲伤是什么?难道我不是已经死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