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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笼中鸟的宗三左文字常会成为真正的笼中鸟,啼鸣至泣血,死时仍要望着笼外的天空,最好的结局竟是带着满身镣铐和审神者同归于尽。
江雪左文字厌恶战争、向往和平,却不止一次被摧残至信念崩塌,佛刀念珠断裂散落满地,双目血红的男人睁开眼时,已然被剥夺包括亲人在内的一切。
死,不瞑目。
加州清光看到了自己和大和守安定,隐晦向往着前主的安定往往因为“不忠”死去,希望被喜爱的自己则从来没有得到过喜爱。
刀尖被再次折断,塞入大和守安定的口中——身受重伤的他以为能以单骑征伐的胜利换回搭档的性命,最后却只看到对方留下的一点耗材。
他能自跳刀解炉让审神者临时收手,可终究,护不了他一世。
河原之子,无论美丽与否,都是不配被爱的。
或者是因为太过稀有,太刀太郎并没有看到几次自己,但哪怕只是那么一眼,看到满身狼狈的弟弟挡在自己面前向审神者下跪,也足够神刀为之痛彻心扉。
清净的神刀也会暗堕,他从来没觉得有谁那样死不足惜,而最后那个暗堕的自己背着两振大太刀,一振是自己,一振是弟弟。
本就难以分辨的太郎和次郎,终究还是成为了同一个刃。*
而幻境没有崩塌,属于【一期一振】的回忆没有结束。
眼前是一片扭曲的、血红的、张牙舞爪的漆黑,这黑几乎已经不止是一种颜色。它如活物一般,粘腻又污秽,侵蚀着吞噬着同化着感知到的一切。
可当那个陌生的少年声音出现时,扭曲的黑暗和纷乱的感知都远去、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那一道声音如一朵烟花将黑暗烫穿,一缕阳光倾落,温暖如斯。
【‘……一期,一振?’】
太清楚了。
其他的记忆都仿佛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似是而非的过往,只是因为其中的痛苦太过鲜明而被他们感知。
可唯独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连停顿间微微的气音、举动时衣物的摩挲声都清晰可辨。
温柔得像亲吻一朵花,连吐息都要放轻到几乎没有,生怕触痛它。
这记忆的主人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精力来记下这一声呼唤,从万千纷乱中筛出一道清浅呼吸。
所有属于那个少年的东西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剥离出来——便是他唯一的、最后的锚点。
黑白世界中,他是唯一的色彩。
从此以后,连回忆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悲欢流淌而过,磨损那人未曾映入自己眼瞳的笑。
于是此时的刀剑也听得过分清晰。
他呼唤太刀的名字,声音是刀剑们并不陌生的微微沙哑、清越和缓,带着刻入本能的疏离。
还有温柔。
似乎是审神者大人的声音,却又好像更年轻些——这就是,过去吗?
【‘……’】
【‘一期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