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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全身上下几乎只剩下白,只是唇上的红浓艳惊人,仿佛人血染就。
而他膝上是一振制式介于太刀和唐刀之间的刀剑,气息古怪,像是快要孕育出付丧神,带着他们熟悉的冷厉,又在主人面前柔和了锋芒。
刀剑们来的时候青年似乎是正在做刀剑保养,动作熟稔而温柔,只是明明绷带覆目视力有缺却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实在令观者忍不住心惊胆战。
听过之前药研藤四郎的话,四刃都没有擅自开口,倒是青年手中的保养工作停下。
他向药研的方向侧首,轻声:“药研,你去锻刀了?”却其实已经肯定。
……什么,不是审神者煅的刀?是药研自作主张?
一期一振的神情一动,但想到弟弟之前的嘱咐,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而三日月宗近却只是同两刃一般平静注视着主位上的青年,刻着新月的眼瞳在温柔注视着谁时近乎脉脉含情。
被“质问”的药研藤四郎神色不见半点惊惶,只是自然走到审神者身边,替青年整理满地散落的银色长发。
一边又温声解释:“本丸总归需要人打理,您选喜欢的留下即可——我会管理好他们,不会让付丧神来打扰您的。”
青年很有些无奈的样子:“我只是觉得有些麻烦……既然你这么说了。”
言语之中颇为纵容,终究没有拒绝。
四刃:感觉哪里不对,但起码确定不是黑暗本丸了?
药研显然不意外审神者分外随意的回应:“这次暂时只唤醒了四振,您有哪振不喜欢、或者想与哪振结定正式契约?”
话音刚落,四刃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审神者置于膝上的刀却是先发出一声清鸣。
刀语人不明,但听在在场的刀剑付丧神耳中,祂的不满之意简直溢于言表。
青年指尖在刀身上轻轻划过算作安抚,有些无奈道:“契约什么的还是算了,心见会不高兴的——不过你这么说……”
手中的刀安静下来,而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四振刻意收敛了气息的刀剑付丧神身上,“是有谁……?”
药研轻声解释:“嗯,我也没想到会煅出……”
话未说完,青年却似乎已经从气息里认了出来,他微微偏头,声音极轻却也极笃定:“三日月宗近?”
不知何时微垂下眼、专心听两位谈话的天下最美之剑敏锐地察觉到审神者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个名字从他口中念出让刀剑有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心弦微颤。
但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三日月宗近按下思索,含笑正要应声,那振名为“心见”的刀却猝然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