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件好事,易感期终归不太受控,焚烬有那个能力却也不喜欢折磨自己硬扛,现在暂时停止,在没有情人的情况下没有甚至可以算是轻松。
男人现在也是在看资料,是关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任务的,苏格兰在纸上划了几个要点,又转头看看焚烬。
青年银色的长发流泻在浅褐色书页旁,握笔的手显出十二分的苍白,阉人眼神微微一闪,顺口般再次问道:“烬君是以后都不准备和谁在一起了吗?”
他在夏特勒兹身边待了两年多,写作助理读作情人,但干的还真是助理的工作,眼看青年一副清心寡欲准备孤独终老的样子,是真的很想了解一下他的感情规划。
……虽然组织里的人好像很难有个正常的感情观念。
倒也不是真的就这么八卦,主要是,咳,他觉得他好像是有机会的。
也不知道算不算普通且自信,可夏特勒兹把自己留在身边这么久,总不至于就完全看不上他吧?
于是便见青年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和谁在一起?”
他单身主义不行吗?
没有正面回答呢,苏格兰偏了偏头,想起那些前仆后继的普通人:“因为,感觉您很适合……嗯?”
剩下的话不太好说,意会吧。
夏特勒兹的长相浓艳精致,神情气质却始终静默安然,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朵在枝头沉默着开到荼蘼的花。
而这几年来,那种疲倦的冷淡越发溢于言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同时却又有另一种奇特的诱惑力。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理所应当是被那种甚至游戏人间已至厌倦、却还要漫不经心在疯狂求爱者唇角落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吻的人。
这其实真的是一种很难说、却又实在让人心痒难耐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总有人觉得自己会是打动他的那个人,也有人本来就只是求他垂眸倦怠一瞥,如此便心满意足。
焚烬若有若无地笑起来,意味不明道:“啊,所以只是感觉?”
他说着,换了个姿势偏头看苏格兰,长发如水银一般倾泻而下,在灯光下简直像是什么稀世的珍宝。
而淡金色的眼瞳里不知何时起总有微微的蓝时不时泛起,纵使黯淡如旧却仍是异常瑰丽。
青年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空气中都仿佛散开了轻盈而奇怪惑人的香气,令苏格兰不期然失神想起那朵“蓝色鸢尾”。
如果工藤优作当初遇到的“先生”就是这个样子,那为他痛苦疯狂到何等程度,都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有被突然肆无忌惮放开气场的夏特勒兹狠狠冲击到,男人急忙投降:“嗯,没有说您钓鱼的意思……当然只是看您自己的意愿比较重要!——只是这么多人被您吸引,实在很难不让人,关心您的感情情况?”